赵广渊嘴角讥讽,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躲不开算计,他们也一日不会放心。
不愿多想,只问路夜,“你做什么来了?”
路夜定定地看他,“我能信任你吗?”
赵广渊有些奇怪,“你是头一天认识我?”自己之前最大的珍珠生意都交给他做了,多少银子在他那里过手,自己账本看都末看过。现在这样问他?
路夜神情严肃地看了他一会,才珍而重之地从怀里掏了个东西掷给他。赵广渊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什么?”
等摊开手掌一看,瞳孔缩了缩,“你把统领暗卫营的令牌给我?”这是何意?路夜要认他为主?
之前不是嫌他姓赵,恨不得生啖了他吗?虽与他合作,但并不多信任他。
如今却把外祖传到他手中的暗卫营统领令牌给自己?
“不后悔?”
路夜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如今你回京了,怕是要用人。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你只在主院放两个暗卫明显不够。另外两个暗卫被你安排在外头。暗一去追,只暗二守着你怕是不够。万一别人调虎离山,你大事未成,先落得个无辜枉死,属实冤枉。”
“我没那么容易死。”赵广渊凉凉出声,翻看着手中还带有余温的令牌,目光有追忆。
“你是不想死,但奈不住不想你活的人多啊。”
路夜等了十年,也没找到机会给吕国公一家平反。他力量还是太小,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越王,希望他不会令自己失望。
“以后暗卫营都归我调派?”赵广渊不敢相信这令牌这就到自己手里了。
路夜点头。
“也包括你?”
路夜犹豫片刻,还是点头。“也包括我。”想了想,又强调了一句:“但将来事情了了,我若一心求去,你不可阻拦。”
赵广渊看他,朝他走近,“击掌为誓。”
路夜也起身,伸出一掌,与他重重一击,“击掌为誓!”两相撞击,声音清脆又响亮。
另一边,隔日一早,楚王在美妾的伺候下洗漱穿戴,准备上朝。一暗卫进来回事……
等听完,楚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本王知道了,那边不必再硬闯,只派人在外头盯着便是。”
“是。”张了张口,昨晚也不知他把人甩掉没有,对方应该是没有发现那处房子吧?暗卫张了张口,又闭上。
自身的轻身功夫属一属二,对方要是能追到自己早就把自己拿下了,不可能让自己逃脱。
确实也不能再进去了,又方已起了警觉,防卫只会更加严密。
楚王依例上朝,今天在朝堂上议的事让人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就没议什么正事,全是一些鸡零狗碎的琐碎事,也难为他父皇有那耐心听。
好不容易挨到退朝,楚王精神一下子就来了。朝他四皇兄窜了过去,“皇兄,我有话与你说。”
兄弟二人出了宫到了京中最大的那间茶馆,要了间包房,又点了一壶上好的茶叶和几盏糕饼点心,楚王这才跟秦王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我就说皇兄你小看了老七。他要是好好在皇陵抄经擦祭器礼器,身边能有这等身手的暗卫?”
楚王不屑。赵广渊开了那样一个藏书馆,不只京城的学子记住了他越王,名声更是传到全大齐的学子耳中。他一个守在皇陵的落魄皇子,若背后没人,如何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