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今年种了五亩陵瓜,也是在越王的授意下种的,并早早以奇雅铺子的名义与他家签了五年的收购协议。
皇上那边下旨整个陵户跟着种,还让林家出种子,都是得了越王和林家之便,现在生意转手就放给宗室和各王爷那边,那越王岂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皇陵那边本来就是皇室的田地,分到陵户手里,不代表就是陵户们自己的田。如今皇上下旨让陵户们匀田种瓜,自然是皇家怎么吩咐陵户们怎么来,你们还想干预不成?越王能落下林家那五亩都已是不易。”
而且越王如今也不靠着京城铺子生金蛋了。
蒋项得了越王的密报,隐约得知越地的经营情况,蒋项心中大定。不然那数万兵马光一月嚼用,就吃不消。
“那玻璃的生意,本就惹人眼红,还是王爷有眼光,早早送了一成干股给齐亲王,才保了下来,不然你以为玻璃这生意咱蒋府旁支的名义能护得住?”
蒋项看了一旁不动如山的蒋旭阳,见长子如今越发稳重,心中满意,看着一旁上窜下跳的小儿子,眉头又拧了起来,“你学学你大哥,别一有事,就急得上窜下跳,你如今不小了。”
又想到小儿子的婚事,再想一想,德阳郡主那边已为了这个小畜生耽误了三年,更是愁上添愁。
起身把封好的密信交给大儿子,“让人给越王送去。”说完就往外走。
“父亲,你去哪?”蒋文涛上前去拦。话都没说完呢,事情没交待清楚,这又是去哪。
蒋项瞪了他一眼,“去哪?我去找齐亲王喝酒!和他一起为德阳择佳婿,看京中哪家儿郎可堪婚配,早早给定下,没得耽误了德阳。”
蒋文涛忽地顿住,急得不行,生怕父亲真的帮着德阳择了别人,“父亲……”想拉住他,又顿住。
蒋项看他一眼,深叹口气。
今年无论如何也要促成德阳和文涛的婚事,皇上那边若是再阻着,就让齐亲王去操心吧,毕竟他女儿也十九了,不好再留了。
不行的话,早早让德阳另择佳婿,没得耽误了那孩子。
“你还不去齐雅书馆那边看着!越王不是又让人送来了一批图书来?你还不去安排人把它们刊印抄写出来。”
蒋文涛张了张嘴,低头应下,“是,儿这就去。”
等蒋项走后,蒋文涛拉住蒋旭阳,“大哥,父亲不会真的和齐亲王商量给德阳择佳婿去了吧?”
蒋旭阳看他一副焦急的模样,笑了起来,“放心,齐亲王要是想给德阳另择佳婿,早早就给定下了,还用拖到现在?”
据他看来,齐亲王和齐亲王妃是早早看中自家这弟弟的,但皇上对父亲心存介蒂,不想两家联姻,便命宗室那边一直拦着,但如今德阳也十九了,再不婚配,怕是会影响宗室其他女子的婚嫁。
总要有个结果的。
拍了拍蒋文涛的肩膀,安抚了他几句,又道:“你之前帮王爷经营书馆,以书馆的名义广收天下书籍,不是得了好几本孤本古籍吗,还有前朝帝师的几本书册,父亲不是让你整理出来,给王爷和长至送去吗,你都抄好了?”
蒋文涛点头,“抄好了。一会我拿给大哥,大哥一并送过去,各地收上来的古字画也多,这回够王爷卖上一段时间了。”
“那就好。”蒋旭阳点头,见他着急,又安慰他,“这些年齐亲王与咱家走得近,咱家早早绑在越王这条船上,若能争取到齐亲王支持,王爷那边将事半功倍。所以父亲那边即便不看你的心意,也会力成此事,你莫忧心。”
“谁,谁忧心了。”蒋文涛脸红红的不承认。
蒋旭阳笑笑,“你只管安心帮王爷经营书馆,这些年书馆藏书越来越多,又对天下学子免费开放,导致每年春闱各地学子早早上京,天天泡在书馆里,得益菲浅,各地学子无不感念王爷免费开放藏书馆之恩。你且帮王爷经营好此事,暗中留意,莫让人中伤了王爷的名声。”
“大哥放心,我知此事重大,一刻都不敢放松。”
兄弟二人分开,蒋文涛到了京城西边的齐雅书馆。此时正是午食时分,但放眼望去,书馆内还是乌泱泱的人。
书馆建有五层,除最上一层因放的都是各地收拢来的孤本古籍,限有功名及一定身份的人上去外,其余四层皆对天下学子开放。
四层,分门别类,每一层藏书皆不同。每一层四周皆是高高的书架,密密麻麻摆着各类图书,中间摆着长长的桌案和椅子,供众人坐着阅览和抄写。
书馆不限身份,均可入馆看书,在里面坐上一天都不会有人赶,在里面或看或抄写,也可压户籍和路引借走图书。除借阅一天一册收五文钱之外,在里面看书抄写不收一文钱。
自书馆开放以来,吸引了京城所有学子的目光。只用一年,又吸引了全天下学子的目光,引各地学子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