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临近,华国大街小巷喜庆热闹,满街的红,红旗烈烈,灯笼高挂,赵广渊游走其中,布满阴霾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常跟吕善长感慨,恨不能托生华国人。
每每这时,吕善长就会看着他的身份证件,嘴角扬着没舍得合上。
不能托生华国又如何,他这半路空降来的,也一样是华国人。后半辈子好好过,过得甜过得热闹,有了前半生的苦,才显得这后半生格外的甜。
赵广渊看他一副适应良好的样子,常想不如就抛开一切,学着吕善长这般了。
可心中大事未了,半夜梦回总是嗟叹,看着身边躺着的爱人,还是觉得像梦一场。白天醒来,总舍不得与她分开片刻。
这个年,他要与她共度。他有她相陪,不会孤单。
更加珍惜与林照夏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光。
这日晚上,长至结束在小区练武厅的武术课业,赵广渊一刻都没耽误,关了门就领他回家,又有两个小时没看到夏儿了。
客厅里静悄悄的,书房门关着,知道林照夏在忙,父子俩也没打扰。
先安排长至去沐浴,才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见林照夏正在埋头敲键盘,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林照夏正在创作自己的剧本,正沉浸在一场又一场的剧情中。
夜,外,内。
城中小巷,数个黑衣人在屋脊间起落,巷子中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不时响起刀剑相击声,一处柴门被大力踹开。
沈广渊:捉活的!
众属下:是!
屋门被一一踹开,衙差涌入各处翻找捉人,片刻后,俩衙差把一男人摁倒在沈广渊面前。
李异:是你?
沈广渊:你以为是谁。
李异:没想到你命挺硬,那么多人都杀不死你。
沈广渊:就凭他们?李异,把账本交出来吧,你如今已经是弃子,那位现在自顾不暇。
……
林照夏正想着,是这场戏就让李异下线,还是留他一条狗命再来个反转?有些犹豫着两手停在键盘上。
见她许久没有动作,赵广渊出声:“怎么了?”
林照夏吓了一跳,回头看是赵广渊,瞪了他一眼,“怎么来了不出声?”悄悄猫背后吓人。
赵广渊浅浅笑了笑,“怕扰了你。”
拉起她,自己坐在椅子上,又把林照夏拉着坐在自己大腿上,脸贴脸的与她腻了一会,听着林照夏的困惑,目光移到电脑上。
“古装权谋戏?是刚接的那个竖屏短剧的活?”
“不是。那个活不急,那边要定主题,我还等那边通知,还没下笔,这是之前写了一半的传统电视剧本。”
赵广渊还没正经看过她写的剧本,知道华国的女子和男人一样,都要工作养活自己,没有大齐的出嫁前拼爹,出嫁后拼夫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心疼林照夏要接活赚钱,本想跟她说,自己能养得活她,但知她有理想有抱负,就没开口过。但凡她喜欢做什么,他都在背后默默支持。
赵广渊见她想听自己的意见,便专注地翻看起她写的剧本……
“我总觉得写得有点薄,李异这角色要不要再留他一留。”
“李异已没有利用价值了。”
“不用留他吊出后面的大鱼?”
“留下的作用不大,已是弃子。沈广渊手中拿到的账本不管真假,都用李异的死告诉那些人,账本他已拿到,引他们生乱,再一举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