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厝敛了神,急忙应是,“殿下放心,老奴会替殿下盯着的。”原来墙上挂的几个家伙是能把人摄进去的,殿下即使不在,也能看到她们的一举一动。
看来那间制衣间对殿下很重要。他一定会替殿下守好那里。
“也不要太特意,你若一直盯着墙上那些东西,反惹得她们怀疑。”虽然他做了伪装,但墙上挂了几个东西,明眼人还是一进屋就能看到。
曹厝点头应是,想起林秋山那间屋里,好像也有这个东西,“那林秋山那边……”
赵广渊点头,“那边也有。他我信得过,不必多嘱托。你只需盯着制衣间那边便是。”
“殿下放心,老奴省得。”
曹厝只以为殿下做的东西不能为外人道,所以要用这种仙家手段盯着,殿下当然不能亲自去盯,只能借用这种手段,但既然殿下把事交给他,他就会替殿下把事做好。
赵广渊知道曹厝误会了,但他并不想解释。拍视频上传这种事,跟他说不清。便让他以为自己用手段盯着她们吧。这样反而让他能更上心地盯着。
而王氏从大殿回去,立刻去了一身忐忑,眉眼都放松了。看来这是小姑子的主意,是小姑子要的东西,她做为娘家人,当然要替小姑子办好这件事。
回到制衣间,见女儿已进入角色,正按照锦绣的吩咐做些小活,或给她们递些东西,心下满意。
状若无意地瞟了墙上几个家伙,对锦绣扬起笑脸,“绵绣姑娘,我这呆丫头,没出过门,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是殿下好心,让她能来跟几位姑娘学些本事。姑娘们有活只管吩咐她做,要打要骂也随姑娘们的意,但凡她能得姑娘们指点一招半式,将来都受用无穷,小妇人这厢先谢过了。”
王氏这么一说,锦绣、荷衣三人立刻对她母女产生了好感,去了戒心。
十几个陵村,殿下别人不选偏偏选了这么一对母女,听说秋华的祖父也在行宫帮殿下做活,这林家怕是殿下的贴心人。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止锦绣和王氏攀谈交好起来,连荷衣和映月都夸起秋华,说她做事麻利。
“婶子只管放心,只要秋华妹子肯学,但凡我们会的,都教给她。”
“那敢情好。即然姑娘们叫我一声婶子,我就托大了,以后姑娘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但凡姑娘们有需要,我还有我们林家,都是姑娘们的娘家人。”
“那可好,我们在这皇陵里也是有娘家的人了。”
几人一边做活一边高兴地攀谈,半点也没影响了手上的活计。
锦绣和荷衣及映月,原先三人算是两波人,荷衣和映月刚从神宫那边调过来,正是要向越王表忠心的时候,只埋头做事。
而锦绣又自诩带着越王的任务来,要看着她们两个。三人心里存了事,虽偶有交流,但不多,只各自埋头做活计,可是王氏一来,就热闹多了。
三人一边攀谈一边做事,活计不仅没耽误,效率还提上去了,屋里气氛也变得轻松。
王氏时刻记着她的使命,见映月正捧着一块布料搁在膝盖上埋头动作,手上的动作被掩盖在条案之下。
王氏记起视频里看的瑕疵,忙上前把她的手提到条案上来,“哎呦,映月姑娘,你把布料放在条案上不比放在膝盖上好?这么低头不怕年纪轻轻就驼背了?”
“啊,会驼背?”
“可不是,你这样弯着腰,久了当然会驼背,走在路上,明明二八美人,可别人还以为你是七十老妇,得多亏啊。”
映月吓了一跳,立刻就挺直了身板,连带着锦绣和荷衣都调整了坐姿。
“来来,荷衣姑娘,你那个绣架离条案太近了,抻不开手,搬到这来。”不由分说,王氏就帮忙把荷衣的绣架搬到了离墙上一台摄像机更近的地方。
“这里亮堂,不然年纪轻轻,没过多久,眼睛要绣瞎了。”
“谢谢婶子,果然这里光线好多了。”
王氏又偷偷瞄了瞄荷衣头顶上的黑家伙,嘴角扬了扬,这里近,正对着,应该能拍得更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