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别把你那岳父母往家里带!”
他李家是不是处处要显得比林家高一等才舒心?见不得他们好?
“爹,岳父和李氏也没有说什么,是那起子别有心机的乱编排……”
见他二人目光担忧,安抚道:“不必忧心,那六年,皇上怕是派人把我的寝殿翻个底朝天了,地砖下面都撅几寸了,既没寻到,怕是已消去对我的怀疑。”
“你是没说,但你跟那人说家里日子过得好,吃得好穿得好,怎样怎样,这还不是编排?家里哪有你说的那个样子!就算有那个样子,你也不能到处说,就不怕给家里遭祸?”
“长至的事不要你管。”当陵户也比挂在他那里强。林秋山气得很,不想多搭理他。
“是。现在大家问起长至,我们也都说他跟父亲回去读书了。”
厉声喝斥:“早些年给你求爷爷告奶奶的,把你改了民籍,盼着你有出息,把家里大半的存银都给你让你去开铺,结果呢,你听了你那好岳父的话,把咱家的铺子并入他李家的铺子,说是想做大,结果呢!现在那铺子姓李!”
“所以呢,爹都跟你说那些是贵人的东西,没法给兰贞,你还以为是爹自私舍不得?心里有怨,在外到处编排家里的不是?”
铺子两家都并一家了,他做为公爹的,还能逼着他们清算家财,让他们和离不成?
“不会。”赵广渊摇头,即便赵广涣确认兵符不在他手上,但为了他背后的力量,为了对付秦王楚王兄弟,也必会来拉拢他。
溪儿那边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了。以前家里吃不完的好吃,样样都是没见过的。可这都快两个月没得到溪儿和长至那边的信了。
李氏也只是想出口气,想让林家得了个教训,但没想到周旺财竟起了取而代之的想法,还举报林家偷盗祭器。
周旺财是别有心机没错,但要不是李氏和李有财特意对着他说了那些鼓动的话,他是不会去举报的。
“爹!他们只我这一个女婿,两个人冷冷清清的……”
不理他,自顾自听了一出,等间歇,才命人把外头的窗关了,和蒋项在包厢里喝酒。
林敬安叫了几声爹,追了几步,见亲爹没搭理他,心中失落。
<divclass="tentadv">呆呆在原地站立了许久。才挪步回家。
叹气,一副无奈的样子,“哎,我那磨人的闺女,天天跑那家齐雅铺子,想找些新货,只是不知为何,这些日子都不上新了。害她白跑。”
京中事务他虽然关心,但不及另一件事让他挂怀。
“家里乍富了为什么装穷困!是防着我们二房吗?铺子里有什么好东西,你都要给家里留一份,可家里有什么,可记得给和泽和兰贞留一份?”
“办完回京城一趟,跟蒋项说一下此事。”
“爹,爹,这事我是真不知道啊。你别冲动啊,你把长至挂到四妹头上,想他将来有出息,盼他以后四时八节给四妹烧纸添土,可你现在把他迁了出来,难道要迁回咱家,让他当个陵户?”
把自家的产业变成别人的了,还沾沾自喜以为得了好,以为能吃到绝户?可就不想一想,现在要点零花还要看岳父母和妻子的脸色。
想着他给长至布置的功课,长至都完成得很好,蒋项心中无比安慰。又想着殿下已经快两月没把长至的功课交给他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一边责怪赵广渊对长至的课业不上心,一边提笔又布置了诸多课业,让方二带回去。
“什么我爹我娘?那不是你爹你娘?”
“是。”
而林秋山这会正从衙门里出来。捧着长至迁户文书,对一旁极力讨好的二儿子视而不见。
“咱家这次要被污告成了,你猜咱家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不止是一家人要被赶出陵村无处可去,你老父亲和大哥,搞不好还要被砍头!”
林敬安心里生了怒气,刚才他爹说以后他姓李也好,姓林也随便他,他听说心中难过。当年他要娶李氏,李家想让他入赘,爹娘反对强烈。可现在爹却说随便他姓什么。
隔天,蒋项得知此事,对方二点头表示记下。赵广渊用的化名是他族中失孤族人的名字,且那族人已不在,正好给赵广渊用上。
那周旺财这会怕是都被砍头了。周旺财的妻子儿女都跑了个干净,周家都败了。要是林家被污告成功,林家也会跟周家一样。
“爹,爹。你别害了长至啊,再过两年,我就能把他接来镇上跟和泽一起念书了,你不是老说他比和泽有天赋吗,要是他念不成书……”
“岳父只有李氏一个女儿,将来那铺子还不是和泽的?”林敬安低头分辩。
吩咐曹厝:“你去林家一趟,看林秋山把长至户籍迁出来没有。”
“你个愚木脑袋!”林秋山气极。没想到现在了他还是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