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去隔壁洗漱。”
春晓原是霍砚徵身边伺候的人,她来了之后,霍砚徵便把春晓安排在她身边来,她害怕一个人住小院搬到霍砚徵院子里,春晓也就跟着回来了。
洗漱完,由于还早,春晓陪着她逛了逛园子。
太阳冒头后春晓去安排了早膳,穆陶陶无聊就在院中坐着休息,微风拂过,带来了淡淡的药味,她蹙了蹙眉,回头恰逢春晓进远门。
“最近有谁受伤了吗?”
春晓愣了一下,“郡主为何这么问?”
“我刚闻到药味了。”
春晓走近,寻思了片刻才道:“王爷没告诉你吗?”
“什么?”
“郡主被抓走的那天晚上,王爷追刺客中箭了。”春晓看着她顿了顿又道:“这两日为了找郡主,王爷就一直没休息过,昨晚石大夫还说伤口被感染了。”
听着春晓的话,她有些失神,喃喃道:“皇叔很担心我吗?”
春晓道:“奴婢跟在王爷身边很多年了,从没见他这么紧张过谁。”
“你刚才……是说伤口感染了吗?”
春晓点了点头,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只见穆陶陶从她面前跑过,直奔寝殿。
她急忙追了过去,她还没进
殿内,就见返回来的穆陶陶冲着她着急道:“皇叔发烧了,快去请太医。”
春晓心头一惊,急忙安排人去请石邝。
穆陶陶脑子嗡嗡作响,她急得眼睛都红了,看着外间的铜盆和帕子就跑了过去,春晓急忙过去:“郡主要做什么?”
她猛然回头看着春晓,道:“要一盆凉水。”
“奴婢去打。”话落,春晓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就去了。
春晓回来得很快,她急忙把帕子弄湿拧半干敷到了霍砚徵的额头上。
被冰得打了个激灵,霍砚徵艰难地睁开了眼,有气无力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皇叔发烧了,这个可以降温。”
春晓站在一侧道:“王爷,奴婢已经派人去请石大夫了。”
“嗯。”
穆陶陶看他嘴巴也干得有些泛白,声音也沙沙的,回头望向春晓道:“春晓姑姑再去倒杯热水吧。”
这个称呼,让春晓和霍砚徵都同时皱了眉,春晓看着霍砚徵的神色,急忙道:“郡主叫奴婢春晓就行。”
话落,霍砚徵才舒展了眉头,她只顾着霍砚徵,害怕他死了,并没有发现异样,也没有把这一丝微妙的变化放在心上。
石邝赶来后,诊了脉,查看了伤口,确实是有些发热,得降一下温。
他迅速的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整个过程中,穆陶陶都安静的站在床头,双手紧紧地抓着床栏,霍砚徵察觉了好一会儿了,但石邝在他便没说话。
待石邝出去了,他才开口道:“过来。”
穆陶陶走了过去,眼底是难以掩藏的紧张和害怕,霍砚徵不懂小孩心思,问道:“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皇叔吃完药就会好吗?”
“嗯,吃了药就会好了。”
她垂着头,好似松了一口气,霍砚徵失笑道:“陶陶是在担心皇叔吗?”
她静静的看着霍砚徵,良久才说道:“之前,哥哥家有了一个宝宝,她很听话的,每天都粘着我……后来有一天母亲说她发热了,就不让我见她了,再后来她就没有了,母亲跟我说她去外祖母家了,其实我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