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姚邶思考要?不要?跑的时候,他眼瞳微紧,看着面前的两个?选择‘坐在这里’‘逃出去呼救’。
呼救?谁能够帮助他从可?怕的野兽爪下逃脱,这里根本就不存在其?他别的人类玩家。
而且这些野兽会打起来,都是因为他。
他这个?当事人跑了,不是太说不过去。
当然是坐在这里不跑了。
眼睛上血液黏着太不舒服,姚邶伸手到茶几上抽了几张抽纸,最上面几张都被鲜血是浸透了,姚邶扔掉拿底下的。
他缓慢地擦拭脸庞,眼睛仍旧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
有野兽被抓着前肢一个?大力摇甩,直接甩出了高空外,这里是位于十多楼层高的公寓,普通人从这里落下去必死无?疑。
至于野兽会不会死,姚邶不知道,不过受那么重的伤,想必也很难恢复过来。
还有三只野兽,全都伤痕累累,它?们喘着沉沉的粗气,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没谁后退,短暂地停歇过后,再次打成一团。
快点结束啊,结束了他还得去洗个?澡,戏看得差不多,关键内容一样,新鲜感很快就没有了。
姚邶想到这里就把?自?己?给逗笑了,应该是死后再复活,然后再去洗澡。
自?己?差点把?顺序给搞错了。
姚邶擦掉了脸上的血液,还有一些痕迹存在,只能洗才能洗干净。
姚邶动了动唇,又有一只野兽被死死摁住脑袋,抓它?的那只野兽,姚邶还认得出来,是他主?动邀请来独吃他的那一只。
好像还挺厉害的,最后会是它?赢吧。
谁赢对姚邶来说都一样,他只是想看它?们互相厮杀而已?。
野兽准备把?爪子里抓着的野兽给扔下高楼,轰隆隆一阵炸响,整个?房间摇晃。
天花板坍塌下来,像是有人在墙壁里面埋藏了炸彈,整个?天花板突然急速下坠。
姚邶还坐在沙发那边,对突如其?来的危机完全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天花板就要?坠落到他身上将他当场给砸死,一个?巨大黑影蹿了过来。
轰得闷响,天花板径直砸在了棕瞳野兽的背上。
野兽嘴里发出一声嘶嚎,它?的脊背被砸弯,背脊骨被砸断了数根,身体不得不往下塌,可?低头看到姚邶咫尺间惊愕但如冬日白?雪般的美丽脸庞,野兽只觉得身上那些哪怕是致命的伤,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野兽用自?己?身体筑起一道墙壁,将姚邶给护在下方。
最初的震惊后姚邶很快反应过来。
知道是野兽救了他,但姚邶心?底并没有什么震颤或者感激的心?,他没有斯德哥尔摩症,对于这些贪婪垂涎,随时想吃了他的怪物?们,姚邶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希望它?们全部都消失。
心?头这么想,姚邶却还是不会表现出来,好歹戏还是得演一演,要?演全套才是优秀的演戏人。
姚邶目光微颤,好像惊惧不已?,他眼眶逐渐湿润,望着保护他的野兽,他手指颤抖,十分小心?翼翼地抚上野兽的脸。
他的声音隐隐有着哭腔,非常地害怕和难受:“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我能为你做什么事?你为了保护我才这样的,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和你说那些话,对不起……”
野兽怎么会不清楚姚邶是在演戏,除非新娘不是正常人,是个?本身就是有多重人格的存在,不然就姚邶目前这些表现,野兽知道姚邶全都是演出来的。
可?就算知道是这样,被姚邶哭着道歉,对方眼里都是摇摇欲坠的泪水,野兽觉得就算下一刻它?死了,它?也一点都不后悔。
能够遇到这样充满了魅惑力的新娘,它?只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野兽低头一口就咬在姚邶的肩膀上,新娘身体全都是浓浓的馥香,比任何花卉还要?迷人,只要?嗅到这种气息立刻就中了毒上了瘾一样。
入口是涌出来的甜美浆汁,甜到让人快醉了。
野兽獠牙用力,打算就这样撕下姚邶肩膀上的一块肉下来,身后圧着的沉重石板突然被缓缓抬起。
野兽松开獠牙,想去看看什么情况,唰一声异常,野兽脑袋滚落在破裂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