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甚至有几分躲闪,尾音隐约还带着颤音,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
这也不怪他怕。
他最近是真的撞邪了,出现了那么大的心理阴影面积。
不说莫名变成人形避雷针,吃饭吃出蟑螂产子,喝水喝出黑白头发,下个楼梯都是用滚的。
大大小小的事情不一而足,总之,他就是那个喝水都能呛着的倒霉蛋。
钱树像是被衰神附体了一般。
他也找人看过。
但一向与他有点交情的大师一瞧他这个样子,听了他的叙述,直接退了定金说一声抱歉就跑了。
他好不容易托关系找到了龚真先生,然后他说他也毫无办法,彻底让钱树绝望。
在深刻认知到得罪了不可得罪
的人后,钱树忐忑地来了。
饱经风霜的钱树:“莘先生。”
莘烛环着胸,好整以暇地笑道,“这一顿想必钱部长不会吝啬吧。”
“啊,不介意不介意!”钱树还琢磨怎么赔罪,一听有下坡,钱树立马顺坡下驴。
不就一顿饭吗,让他干什么都行,再这么下去,他要崩溃了。
虽然最后结账时,钱树差点心梗。
这一顿饭双方达成了友好的共识,合作未必不能合作,钱树连连应是:“您看这衰运光环……”
莘烛:“老天亲自赠你的,你如果想老天开恩,就祭祀上苍吧,越虔诚越好。”
虔诚?怎么算虔诚啊?
钱树很懵。
“忏悔,写两万字忏悔书,亲手写了烧给它,然后每月初一太牢祭祀,直到一年以后的今天。”
莘烛说的头头是道,但实际大部分都是胡扯,老天的衰运光环只有一年半。
但钱树怕了啊,他自然不敢不听从,赶忙谨记在心。
莘烛:“还有,要尊重其他……”
非人类。
钱树一点也不含糊,点头应是,别管他心里怎么想,被收拾了一顿反正老实了。
狠狠宰了钱树一顿,莘烛一行心情舒畅。
钱树,钱树快喜极而泣了。
之后两人又约了两个闫氏的商业合作伙伴,见燕京没出事情就先回了泉山。
临走前,莘烛给文部长和大队几人一人摁个手印避邪防身,研究员堪称受宠若惊,眉开眼笑。
文部长,文部长的心态稍有些激荡,就,不太平静。
然后……
然后莘烛刚离开不到二十四小时,严防死守的古玩城又死了个人。
这人死状凄惨,全身的骨骼被打碎,尤其是双手和嘴,被掏了个大洞,他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文部长得到通知,手里的保温杯险些没拿住:“去查查他当初做了什么?”
先一系列线索已在调查整合了几天后,基本拼凑出真相。
就不知这人犯了什么。
当警方的调查范围不光以一周为准,而是延长到一月份,很多案件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