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成功,恭喜。”
飞行器爆炸,能捡回一条命,还没损伤精神内核,运气相当好了。
六只手的外星医生松开各种精微手术器械,摘掉口罩,面带微笑走出防护病房,病房外守着一对神情紧张的中年夫妻,在听到医生的话后,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双双嚎啕大哭起来。
“因为伤到大脑,病人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会出现情绪异常或者失忆的现象,不用担心,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了。”
“好好好,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不用谢,都是我们该做的,你们进去陪陪儿子吧。”
中年夫妻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医生,然后互相搀扶着进屋照看儿子去了。
贺霖也得谢谢医生,要不是他那段话,他还真没办法解释性格大变的原因,总不能说壳子里已经不是原来的贺霖了吧。
是的,三天后,贺霖已经很好的接受了这一事实,在网文里看多了穿越重生的金手指,轮到自己身上,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能重活一世总是好的,既来之则安之。
谁能想到偷猎者带的是真枪而不是麻醉-枪,可惜他刚刚谈拢了一批引进动物,也不知道他死了之后,动物园由谁继承,能不能管理好动物园
“儿子,感觉怎么样,今天好点没有?”贺妈妈扶着治疗舱,担忧地看着面色苍白,一脸忧郁惆怅的贺霖。
贺霖闻言眨眼,扭头,对上那个与自己母亲肖似的中年妇人,笑容多了些许暖意:“我没事,妈,我感觉我可以出院了。”
治疗舱不便宜,他听那些护士说,一天就要两千多帝国币,从他父母的穿着打扮上,不难看出家境并不富裕,还是不要耗费这些调理费了。
“医生说,再躺两天,你这次伤的重,要养好,以后留下病根就不好了。”贺妈妈知道儿子的心思,但他们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多花点钱算什么,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咚咚--”房门被敲响了。
贺妈妈回头:“
谁啊?进来吧。”
推门进来的是三个男生,十七八岁,为首的那个手中抱着一束鲜花,面上带着歉意的笑:“阿姨好,我们是贺霖的同学,前些天因为考试耽搁了,没来得及探望贺霖,贺霖还好吧?”
“是霖霖同学啊,霖霖没事,你们坐。”贺妈妈接过鲜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瞥见桌子上没什么吃的,便道:“你们和霖霖聊聊天,我出去一下。”
“好的阿姨,我们会照看好贺霖的。”为首的男生非常有礼貌,加之长相亲切,贺妈妈对他第一印象非常好,还纳闷自己儿子什么时候交了这么一个朋友,居然都没跟家里说过,转念一想,自家儿子本来就很沉默,不说也没什么奇怪的,倒是醒来之后,开朗了许多,但愿以后恢复了,还能保持这样开朗,他们做父母的,总希望孩子可以过的开心。
贺霖看着那个笑容亲切的男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果然,贺妈妈一出去,那男生就收了笑容,嫌弃的瞥了眼贺霖,转身坐到治疗舱侧边的椅子上。
一跷二郎腿:“运气不错嘛,居然没死,好吧,打赌算我输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再找那小子麻烦。”
贺霖默默看着他,他没继承到原主的记忆,真心不认识这个男生,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只知道原主是因为飞行器意外爆炸而亡的,现在看来,原主的死,跟这个人脱不了关系。
学校和警方给出的鉴定,都是飞行器线路老化导致的意外爆炸,学校也赔偿了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一切似乎都是意外,但换个方向想,要不是贺霖跟这人打赌,也不会出意外,而这人知道贺霖受伤,不仅不愧疚,反而来医院冷嘲热讽,能是什么好人。
凯奇被盯得一阵不自在,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在他眼下无所遁形,不由起身绕到贺霖头顶处,才道:“裴旻没来看过你吧,你为他豁出命去比赛,他可没把你当回事,也不承你的情,还到处说你们不是朋友,急着撇清关系呢。”
贺霖依旧沉默,仿佛凯奇是个小丑,在那里自己唱独角戏。
凯奇冷哼一声:“你缺了这次大考,就不是年级第一了,当然也就没资格再帮奥斯顿照料异兽伙伴,以后少在奥斯顿面前晃悠,懂了吗?”
贺霖表示不懂,太复杂,还有点头痛,年级第一什么的,异兽伙伴又是啥?刚穿过来啥都不懂,您别见笑。
“我跟你说话呢,哑巴了啊!”
贺霖忽然坐起来,把凯奇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好像非常害怕他的样子,贺霖不禁有些好笑,抬眉道:“不好意思,我失忆了,不太能明白你的意思。”
“失,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