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停止后,邓延收起望远镜,抽出指挥刀下令列队围歼敌人。
“起!各连列队!围歼敌人!”
营地内的五个步兵连齐刷刷地从掩体里站来起来,迅速整队。
队形整理完毕,在各连连长的命令下,一面朝那些溃不成军的白人开枪,一面端着明晃晃的刺刀,逼近那些肝胆俱裂的白人。
伯纳特残存的百余名残兵败将,此时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半点抵抗心思。
面对加利福尼亚步兵团九个步兵连和四五百名印第安人组成的包围圈,他们就算是能以一当十,也无法突围。
更何况,在包围圈的外围,还有严阵以待的炮兵连的骑兵连。
这次战斗,加利福尼亚步兵团除了刚刚组建不久的工兵连外,其余的兵力全部都投入了战斗。
邓延无论是在兵员的数量上、素质上还是装备上都占据着绝对优势。
还有少数几个顽固分子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负隅顽抗,想要突出重围。
很快,劈头盖脸的枪弹和印第安人投掷来的弓箭梭镖让他们认清了现实:被十几倍于己的敌人包围,他们没有成功地突围的可能,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
有生以来,他们第一次感受到的绝望,感受到了那些死在他们屠刀下那些印第安人生前的绝望和无助。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桑德斯很快放弃了抵抗,将手里的枪支丢到了地上后,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有了桑德斯带头,很快,包围圈内的白人们陆陆续续地放下了武器,举手投降。
“没出息的家伙!”
伯纳特愤愤地骂了桑德斯一句。
很快,他自己也十分知趣地丢掉武器,举起了双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反抗很快就会没命,投降至少还能多活一会儿,没准还有生机,孰轻孰重,伯纳特还是拿捏得清楚的。
他是民主党在俄勒冈地区的代表,他不相信梁耀会胆大妄为到滥杀民主党人在俄勒冈地区的代表。
“邓中校,果然是你。”
虽然邓延穿着印第安人的熊皮大衣,头上戴着羽饰,但是伯纳特在萨克拉门托见过邓延几次,认得这位加利福尼亚步兵团的中校。
邓延示意手下收缴这些白人的武器,将这些白人全部给绑紧了,别让他们跑了,要是跑掉一个,就军法从事。
交代完这些后,邓延这才转头看向伯纳特。
“伯纳特,听说你们剥我外甥的头皮。”
邓延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位面相不善的白人说道。
伯纳特认得邓延,邓延也认得伯纳特。
起初伯纳特想将加利福尼亚州发展成民主党的票仓,以增强自己在民主党内的影响力。
只是在认清了加利福尼亚是公民党一家独大,民主党没有将加州发展成为自己的票仓后,伯纳特这才又回到了俄勒冈地区。
当初伯纳特在萨克拉门托和圣弗朗西斯科演讲的时候邓延也见过伯纳特几次。
华人掌握着加利福尼亚的经济命脉,又掌握着加利福尼亚唯一的正规军,伯纳特那套白人至上的观点要是能在加利福尼亚有市场那才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