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清感觉自己刚闭上眼睛就被叫醒了。他浑身酸软得厉害,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意识也迷迷糊糊的。
但是当他听到是谢秋风那边出了问题,立刻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就是差点闪了腰。
“是客房那边来的人,说是谢家那边出了事情。”陆景策看着睡得迷迷糊糊还在揉眼睛的师尊,心里觉得甚是可爱,连忙重复一遍提醒道。“咱们现在过去看看吧。”
谢至清还稍微有点迷糊,眼睛也睁不开,一边尽力想清醒过来一边随手拿来衣裳穿好。事情发生得突然纵使他有心理准备也被陆景策消磨得什么准备都没有了。反倒是陆景策,辛苦耕耘一整晚却还是精神抖擞,和他完全是两种状态。
外边这般慌张,大概率是谢秋风出了问题。谢至清随意的穿了件衣裳,头发也只是用发带简单扎起来。接下来还有一场好戏要登台,不过登台前……他就要把戏服穿好,要看起来和这场“意外”毫无关系才是。
穿戴好衣裳,谢至清便和陆景策急匆匆的跟着报信的人赶去谢秋风所在的客房。谢秋风是谢舒扬代掌门的父亲,自然一切都是按最高等级置办的。他的客房是单独的一间院子,里边的摆设设置也相对来说华丽一些,守卫自然也……更严密一点。
谢至清二人住的烟景馆离此处稍远,等他们赶过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有人在。客房院子里灯火通明,过来的所有人都挤在小小的院子里,相熟的人站在一起互相攀谈着。
谢至清到了之后先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里边只有谢舒扬和几个伺候的侍女在。谢舒扬坐在床头扶着脸色灰白的谢秋风,谢秋风身上都是血,暂时看不出来死活。谢舒扬似乎是在审问当值的下人和侍女,声音嘶哑又愤怒。
里里外外都没有看到方瑶,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已经逃脱了。谢至清微微挑眉,然后同陆景策一起站到了角落里。
谢家的事情自然不是谁都通知的,来的只有谢家的几个侍从,还有林与行和陆家的人。
林家和谢家关系密切,就算是瞒着林与行也会过来打探情况的。至于陆家的人,则是因为一同跟来的鹿溪。鹿溪是归仙林的人,医术自然是顶尖的,自然要请过来看一看。但是若想请鹿溪过来,就必然要知会陆家,所以才通知了陆景策和陆景容。
至于其他听到动静赶过来的人,全都被拒之门外。
过了没多久,鹿溪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甚至没能和众人打招呼,便直接进了卧房里。然而又过7没多久鹿率便无精打采的走出来他抬眼看了看四周最终走到旧书家这边来了女少人,屁奥使儿看的J木的,他们在山木,他们看回同,取尽在到陆家区四十。
此时陆景策和陆景容两兄弟正站在一起,谢至清眼在陆景策身后,眼看鹿溪出来,便往前两步准备仔细听一听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家家主不行了。"鹿溪神秘的摇摇头,"应该是晚上的时候有人行刺。行刺之人大概是恨极了谢家家主,用带有灵技的匕首趁谢家家主没有防备的时候刺了十几刀,刀刀都是用了全力。不仅如此,她甚至还……”
鹿溪的脸上一副痛苦至极的表情。
“还怎么?”陆景容虽然不怎么爱说话,这时候还是体贴的为准道侣捧场。
“还用刀把谢家家主给……阉割了。”鹿溪一脸心有戚戚。“这是要多恨才会这样,不仅仅是下边,是把那东西全都给……割了。"
在场的几人都感觉□□一痛。
“这应该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侍女过来服侍起床才发现。”鹿溪继续道,“若是刚被刺没多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现在身子虽然还热着但是基本等同于一具死尸,无力回天。”
听到这句话,谢至清顿时心满意足,恨不得现在就回烟景馆跪在母亲的灵位前把这一切都告诉她。虽然他不是亲手做出此事,但是只要谢秋风死了,他也算是为母亲报仇。
今日之事实在是大快人心!谢至清感觉这么多年压抑在心头的巨石都滑落下来。
鹿溪这边刚说完,屋内便传来了谢舒扬愤怒的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有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应该是确定谢秋风已经死亡。
谢至清站在房门外,听着里边断断续续此起彼伏的哭声,心里丝毫没有愧疚感。此时没有谁会更能感同身受谢舒扬的情绪,因为当年他还那样小,就失去了母亲。甚至现在还有人和谢舒扬一起哭,他还有整个谢家作为他的靠山,还有谢家和林家沾亲带故的人的帮助。
可是当时的他什么都没有。
谢舒扬可从没有像他那样被人欺负□□,从没像他这样孤军奋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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