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不等他细想,谢锦依又道:“你的刀被他收起来了
,我拿不到,你用我的扇子好了。”
重锐一听,脸色顿时一变,刚想伸手去抓她,可她早有准备,早就退到另一边了,重锐的手铐连着笼子,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他那吊儿郎当的脸难得浮起怒意:“谢锦依,我不用那邪门玩意儿,你赶紧收起来!”
谢锦依不理他,手腕一抖,指尖微动,扇子发出一声轻响,顺滑地抖开了。它比寻常小姐拿的小金扇大一些,看着很普通,银色的扇面呈半透明,夹层绣了许多暗纹。
谢锦依拇指在扇柄某处一挑,打开暗格,里面有什么当即咬破了她的手指,鲜血飞快地顺着暗槽流入,染红了夹层的暗纹。
扇面忽然“嗡”地一阵细鸣,夹层的暗纹上,原本停伫的细点迅速将血液吸食干净,随后仿佛活过来一般,开始在夹层内疯狂流窜,原本银色的扇面顿时变成了一片浅红。
“够了,”重锐低喝,“快收手,老子给你花的治病钱都白花了!”
直到扇面变成暗红色,谢锦依才移开手关上了暗格,刚重新走近重锐,重锐就猛地抓住了她。
重锐看不见谢锦依的脸色,只听得到她闷哼一声,踉跄一下摔在他身上。
可他感觉不到多少重量,心脏微微一疼,将将到嘴的脏话说不出口了。
“重锐你有病!”谢锦依本就头晕,被扯得有些狼狈,把扇子拍到他胸口,骂道,“天罗扇抵你的医药费,拿去吧!”
“我带你走。”重锐声音微抖,“谢锦依,我会把你带出去的,等我。”
他头一回对荀少琛起了真正的杀意。
这狗东西把他好不容易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公主养残了。
重锐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谢锦依在旁边跟他讲话已经是最大极限了,此时被他按在身上,简直都要疯了:“放手放手放手,你身上好臭你知不知道!”
重锐讪讪地松了手,谢锦依一边替他将手铐打开,一边说道:“外面那个蓝衣侍卫,看起来又傻又蠢的那个,打晕就好,不要杀他。”
“行。”
谢锦依怕他看不见摔倒,一路牵着他走了出去。外面的守卫已经被放到了,几名黑衣人见他们出来,都激动地迎了上来:“王爷!”
谢锦依指了
指横在地上的夏时:“没死吧?”
其中一名黑衣人马上道:“公主放心,只是晕了过去,兄弟都知道是你的人。”
谢锦依点了点头,心中却道,唉,不是她的人。
几名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朝谢锦依行了个跪拜大礼。重锐听到了动静,催促道:“有什么以后再说,抓紧时间。”
谢锦依也道:“对啊,来日方长,你们快走。”
几名黑衣人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谢锦依只当没看到。
他们带着重锐走了,谢锦依看着他们几个起落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低头盯着自己地上长长的孤零零的影子,发了一会儿楞,然后慢慢往远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