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十点半了,外边儿路灯依旧亮着,天空时有烟花展现。
时溪的头发的,听了沈见钺的话便乖巧给他拿了吹风机两人走到开关处一个坐着,一个站在那给他吹。他的发丝向来细软,稍微吹热了些就要变形,怕伤了头发,沈见钺一直开的温热。
男人站在那给他吹头发,时溪的眼神却不安分的看着四周,到处打量去了。吹头发这种事情重要的是耐心,临睡前吹忌讳吹不干,否则第二天就头痛。
若是洗头发洗的早,只吹个不滴水就行了,但这会儿不行,因为没有那时间去等头发干了。
大约吹了快十分钟,约莫头上已经清净干爽,沈见钺这才关了吹风机。他正想将东西放回原处,可时溪这会儿突然脱了鞋,白净的脚丫转身踩上了凳子,伸出双手靠在了他身上。
好嘛,抱去床上。
就这两步的距离,沈见钺终于觉得这人也会黏自己一会儿了,他低笑着,伸手一揽就将人拥到了自己怀中。时溪被平稳的放在了床上,但他没让沈见钺走,一只手攀着对方的背,一只手往旁边摸索。
他对着沈见钺说:“等等……”
沈见钺声音低哑,真丝睡衣被扯的有些痕迹,但他也想看看时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时溪摸索了会儿,一只手穿到了地上的袋子,一捞就将他拿了起来,像变戏法一般将那一束玫瑰花放在了沈见钺的面前。
“当当当当~”时溪将玫瑰花拿了出来,他想递过去,手指却忽然被一个尖刺给划到了。
他下意识嘶了一声,沈见钺忙接了过来,目光却是越过玫瑰花看向了时溪:“被扎到了么?”
“嗯……”时溪将手指露了出来,但好在只是破了皮,没流血。
其实玫瑰花也只不过是一个仪式感而已,沈见钺只需要看到时溪他就会安心,就会快乐。但眼下这玫瑰花也并不算毫无用处,它被两人握在手中,显得旖旎或暧昧。
暗恋之人送玫瑰是告白的意思。
恋人之间送玫瑰花却是点缀,为原本的华丽乐章而做出的点缀。
沈见钺亲了亲时溪的脸颊,他将玫瑰花放在了桌面上,
顺便也关掉了房间内最亮的那一盏灯。头顶是一个昏黄的夜灯,周围的环境虽暗了下来,但有这一束光,好像什么都看得见,又好像增添了一份隐秘感。
时溪被沈见钺扶着坐起身,睡衣下,他的肚子微微隆起。
有一个小弧度,但不是特别明显。
时溪说:“轻点就好……”
夜里,沈见钺让时溪领会到了自己的温柔。但那并不会让对方觉得难耐,反而更加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就像一壶佳酿,经过岁月的沉淀,因此散发出更醉人的幽香。
时溪好像一只醉了酒的兔子,眼尾泛红,头发汗淋淋的,房间内只闻得到那些清香,只一点点,便沉醉其中。
大灰狼喜欢上了那只小兔子,然后开始为他遮风挡雨,再也没人能欺负他了。
时溪早上是在沈见钺的怀抱中醒来的,他跟对方靠的很近,呼吸都打在了先生的脖颈中。他打了个哈欠,旁边的人也醒了。
“饿了吗?”沈见钺的声音有种事后的慵懒感,特别性感。
时溪的腿和脚都见缝插针的盘上了沈先生的腿,在被窝下也缠的黏糊糊的,折让他不好意思的挪开了些。他点了下头,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先前害喜,一直吃不下什么东西,现在那阵劲过了,不停的想吃好东西。比如说现在,他就想吃一个芝士年糕,甜甜的心里舒坦。沈先生这会儿想起床,去给他做饭。
但时溪有个问题在心里纠结很久了。
他想了想,拉了下沈先生的手臂:“我想找个机会,给爷爷坦白算了。”
左右他家里人现在只剩爷爷了,老家里的亲戚从小的时候就不跟他们来往,可谓是村子里最孤独的一家了。如果现在自己得到了幸福,一直瞒着爷爷的话也不是个办法。
时溪想着,他还是坦白算了,而且爷爷很开明,他以前一直是老师来着的。
沈见钺愣了一瞬,那一瞬间好似拨云见日,总算没有了憋闷的感觉。见时溪这么说了,沈见钺才开口:“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去见爸妈?”
“嗯?”时溪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沈见钺这才解释:“我父母可早就知道我们结婚了,他们很多次都想买机票回来偷看,是我不
准他们回来的。我想着你那时候会害怕,所以一直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