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泉叹道,“是啊,总算有一件事能超过你了!”
沈涵生顿了顿,两人都莫名笑起来。
不知为何,卓泉又敛了笑意,认真朝他道,“沈涵生,谢谢你,真的!”
沈涵生诧异看他。
怎么都不像他平日里能说出来的话,但其实,他分明又知晓,阿四只是在他面前尤其喜欢挑事,傲娇,引起他的注意,日日都说要将超过他挂在嘴边,但其实只要他夸赞一句,阿四整个人又分明开心到不行……
阿四就是这样的孩子。
他们从孩子时候开始,就要好!
“诶,我说真的,沈涵生,谢谢你!”卓泉喝多了,才会继续开口道,“你知道吗?你就像一盏明灯!很亮很亮那种,虽然有时候会亮瞎我的眼睛,但是,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一直都在黑暗中……”
沈涵生看他。
卓泉亦半醉,却半是认真道,“沈涵生,你在真好!真的!”
沈涵生诧异。
卓泉伸手,等他击掌,“我们做一辈子莫逆之交,与子同袍。”
沈涵生轻嗤,还是同他击掌。
……
再回正厅时,众人又开始逮着新郎官敬酒。
敬酒的人实在太多,小五,小七,小八几个都喝多去了,最后,是沈涵生陪着卓泉一起。
沈涵生记不得喝了多少酒,最后找了哪个地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但醒来的时候,脑海中还似宿醉过一般,针扎似的头。
“相爷醒了?”谭伯上前扶他。
沈涵生诧异看着眼前的人,他不认识……
谭伯似是也发现他的不对劲,又道,“相爷怎么了?我是……谭伯啊?”
沈涵生顿了顿,仍旧没有吱声,他一定不认识这个叫谭伯的人!
而且,他之前应当是在平远王府,喝着阿四的喜酒。
这里也不是城西梁宅。
“舅舅和舅母呢?”沈涵生淡定问起,而后目光看向对方。
谭伯眸间微微怔了怔,“舅老爷和老夫人早前就回了晋州呀……相爷,您怎么了,这可是糊涂了?”
晋州?沈涵生眉头微拢,似是难以置信一般,又缓缓开口,“我姐呢?”
谭伯眸间更是诧异,但仿佛见他这幅模样,又不好刺激他,平和道,“相爷的姐姐,不是在相爷很小的时候就落水死了吗?”
沈涵生整个人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