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铎神色微变,回敬商羽:“听说你的粉丝大规模网暴素人,还往人家脸上泼硫酸,你又来献什么殷勤。”
聂存被他俩吵的心烦,干脆转头吃起了馄饨。
这俩人不吵了,床头一个,床尾一个,静静的看着他吃东西。
被人盯着,聂存嘴里的馄饨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俩,放下碗擦了擦嘴:“你们回去吧,我想睡觉。”
聂存开口赶人,两人只好悻悻的离开。
谢天谢地,世界终于清静了。
聂存去洗手间漱完口,嘴里含着一片无糖的西柚薄荷糖,蒙上被子睡着了。
他睡的正香,有人一下一下的揪他耳朵。
聂存烦的够呛,掀开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在病房的白炽灯光下,他看见一张锐利英俊的脸孔。
居然是时锋镝。
聂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揉了揉眼睛,把眼眶处的皮肤都揉红了。
他还要再揉,一只微凉的手掌按住了他的手。
这是一只很有力的手掌,聂存被他按住便动弹不得,只能从被窝里露出一个小脑袋,睁着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男人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他穿着黑色长发衣,额前垂落几缕发丝,微微遮挡了他过于锐利邪气的眉眼。
聂存有些恍惚。
这些年时锋镝气质沉稳了许多,镇住了他身上的邪气,不像从前那样邪气充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他从病床上起身,时锋镝伸手把他按了回去,像训小孩一样训他:“当初扛着行李箱走人的时候倒是硬气得很,这才一个月,就软绵绵的躺在床上。”
字字句句完全是大家长的口吻,像家长训斥自家不听话的小孩子。
三年前这人可不是这样的,一举一动都流氓的很。
男人面色沉稳,那双手却又贱嗖嗖的捏上了聂存的脸:“怎么,哑巴了?”
聂存扑闪着睫毛,声音也软绵绵的:“你身上有股香水味,好难闻。”
时锋镝嗅了一下,浑不在意的说道:“不是香水,是衣物芳香剂。”
聂存眨眨眼,突然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脚狠狠踹了时锋镝一脚。
用力之猛,让时锋镝这中常年练拳击的人都狠狠的栽了一下,差点从病床上跌下去。
时锋镝震惊的看着聂存,连生气都忘了。
时锋镝身上像铁板一样,聂存震得脚疼,眼里泛起了泪花,睫毛都被打湿了。
这下时锋镝也气不起来了,好声好气的问:“你踹我干什么?”
聂存疼的倒吸冷气:“包厢里那一脚,我可是记仇的。”
时锋镝:“”
很好。
现在小破孩不仅脾气大,还学会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