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我看电视剧里拜师都有规矩的。”
张钦洲:“少看点电视剧。”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那你以后就是我师父了么?”司怀问。
张钦洲张了张嘴,“是”字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他想起那个为上清观奉献了一辈子的老人。
把上清观交给他,他却为了求道离开了上清观。
张钦州轻叹一声:“不,我是你师兄。”
“我要代师收徒。”
司怀好奇地问:“那师父人呢?”
张钦洲:“死了。”
司怀:“……”
“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张钦洲顿了顿,继续说,“师父如果知道有你这么个天生玄骨的徒弟,肯定会很高兴,他就喜欢天资高的徒弟。”
司怀哦了一声,反正都是张钦洲教他,是师父还是师兄无所谓。
张钦洲推给他一本本子和黑笔,缓缓说:“第一课。”
“先记住你师兄的名字。”
司怀:“???”
张钦洲:“我叫什么?”
司怀:“老东西。”
张钦洲:“……如果别人问起你师兄叫什么名字呢?”
司怀想了想:“姓张的老东西。”
张钦洲:“……”
“抄一百遍就记住了。”
司怀扔掉笔:“我不干了,我要叛出师门。”
张钦洲:“记住我的名字后,咱们就开始学画符。”
司怀看了两眼桌上的黄符纸和朱砂,心痒痒的。
纠结了一会儿,他不情不愿地拿起笔,慢吞吞地写起张钦洲的名字。
“你要知道,我可是道教协会的前会长,华国第一大观的观主,记住我名字,你走出都带风,可以拿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
“……”
司怀瞥了他一眼,心想,按理说不是应该是告诉他道观的名字么?
以后别人问起来,他说说自己是xx观的,然后对方震惊不已,竟然是xx观这个隐世大观。
司怀脑补了一会儿,张钦洲依然没有说道观的名字。
他想了想,觉得老东西应该是还没有编好,所以不告诉他。
估计过段时间就会说了。
司怀没有想到,这过段时间,足足过了半年。
半年后,暑假的某一天。
张钦洲猛地推开门,身上大大小小的划伤,脸上也有几道伤口,神情激动万分。
“我找到了、找到了……”
司怀翻出医药箱,皱眉问:“你找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