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珠回首低声关照一句,叫金铃的女子又气哼哼的瞪一眼锦绣。
“荣家一夜之间灭门的案子轰动整个镇江,就算你刚下船也一路有所耳闻了,直说吧你现在到底想干吗,要拜祭爹娘我领路,要吵架我奉陪。”
“…真的都死了…”
一瞬间眼眶热气翻涌,殷明珠嘿的笑出一声哭腔,柳叶眉蹙拢着鲜艳的红唇却隐隐上扬,光洁明媚的脸庞悲喜徘徊。片刻之后殷明珠弓下腰,手里攥紧皮包紧紧抵住胃部,长长的指甲在包面上扣挖出一道道深痕,她挣扎着要笑,出口的是低的不能再低的啜泣。
“想哭就哭忍什么忍,哭完这一场你就彻底和这里不相干了。爹娘的仇我会报,你自去享你的荣华富贵,大家从此以后不相往来。”
锦绣留下这句话越过两人走了,一路她都没有回头。殷明珠流着泪恨恨瞪着逐渐离去的背影,丝毫没有注意石墙转角处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殷明珠回到向公馆时很意外见到了左震,还是老样子这位左二爷皮衣皮裤黑着脸一副所有人都欠他八百万没还的表情。
“回来了。”向寒川放下茶杯臂一伸殷明珠习惯性的依偎过去,理一理有些凌乱的发梢,他亲昵的问道:“跑去哪里玩了?”
殷明珠闻言身子一颤,双手无意识的交错握紧,急中生智一番她嗯一声扬起笑脸吩咐金铃把路上买的蛋糕拿出来。
“我就在附近转了转散散心。难得左二爷今天有空来做客,金铃,去厨房吩咐一下做些左二爷爱吃的菜。”
“不急,左震只是坐坐一会儿就要走了。对了,你妹妹锦绣有没有留你吃饭?怎么那么着急就回来了,其实上海这里也没什么大事,你大可以在镇江老家多玩几日的。”
“你又派人跟踪我!”殷明珠几乎要跳起来。
“阿姐。”
金铃着急死了,生怕殷明珠甩脸子惹怒向寒川,不过好在向寒川修养极佳,脸上笑容始终不变。
“我只是关心你在乎你,害怕你在外面发生什么意外,你看这次不是有很多意外收获么。如果不是跟你去镇江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
向寒川微笑着当左震的面拆穿自己女人的假面具,之所以这么做是她这次太不听话,怎么可以明知锦绣的下落却隐瞒不报。如果不是自己派人盯梢到镇江,估计现在还蒙在鼓里。
“你能不能不要再派人跟着我。”
殷明珠已经无法压着心中的怒火,对左震说了句“失陪”她立即回到卧房将门反锁起来,留下金铃尴尬的站在客厅进退不得。
“好了,我想你也该出发了。需要不要我帮你准备去镇江的船?”
“不用,这次算我左震欠你一次。”
“哪儿的话,前阵子英东这臭小子顽皮惹出不少麻烦事,我恰巧不在上海都是多亏你帮忙,说起来是我欠你一次才是。这样吧,等你回来,我在百乐门宴请你还上这份情如何?”
“那我先谢过向先生了。”
向寒川呵呵笑着站起身与即将离去的左震握手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