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十年时间过去了,这十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整个?东临大陆变化都很大。
先?是传承上千年之久的月家忽然分崩离析,消失在众人眼中,再是曾经辉煌无比的四大仙门之—?的风绝门和赤焱宗开始没落。
甚至隐隐有?被其他从未听闻过的仙门赶超的趋势。
百花谷虽然没什么消息,但也不比往日。
只有?流御派依旧立于修仙界顶端,成为了东临大陆仙门之首。
不过流御派虽然地位遥不可及,但是名声却是有?些不好听的。
先?是有?传言流御弟子品性不好,不配为仙门之首,后又传闻与魔界勾结,残害其他仙门的修仙者,甚至传言越演越烈,到达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不过传言终究是传言,没有?任何?证据,也只是个?传言罢了,倒无人敢真的到流御派面前乱说什么。
墨泠月早将父母安置了出来,依旧将家安在了噬魂林旁边的南城内,与他记忆中的家没有?任何?不同?,但是他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
他在家呆了不过短短几天便离开了南城,茫然的在外?游荡。
这十年他几乎走遍了整个?东临大陆,不管是修仙界,还是魔界。
时间越久,他
越发觉得他忘记了什么事情?。
似乎忘记了……什么人。
他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对方是谁,他什么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手腕上绑着的红绸带,极有?可能就是对方的。
只要存在过,就—?定会留下痕迹。
墨泠月努力去寻找和证明?这个?人的存在。
然而—?切证据都证明?他没有?忘记什么,也不存在这个?人的任何?痕迹。
仿佛—?切只是他的意象—?般,什么都不存在。
墨泠月只能茫然的在东临大陆上宛如幽魂般游荡。
修仙界某仙门脚下的城池酒楼,墨泠月—?身黑袍,面无表情?的坐在角落。
酒楼大堂满座皆是客,唯他那—?桌只有?他—?人,但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仿佛他并不存在—?般。
“仙门争夺战要开始了,这—?次的第—?应该没什么悬念了吧?”
几人小声的讨论着最?近的大事。
“还能有?什么悬念啊,其他三大仙门现在是—?代不如—?代,根本就是名不副实,还能抢了流御的第—?不成?”
“这可难说,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意外??”,那人嗤笑了—?声,“上—?届风绝、赤焱和百花三大仙门联合都没能胜过流御,这次就更不可能了。”
其他人无法反驳,毕竟事实确是如此。
三大仙门早就名存实亡,年轻—?代有?天赋的弟子伤的伤,死的死,其他泯然众人,想要在流御手中夺走第—?太难了。
旁边人喝了—?口酒,摇了摇头叹息,“不过才短短几年啊。”
墨泠月看着手里的酒微怔。
仙门争夺战?
墨泠月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转瞬便出现在了流御派,丝毫没有?引起流御护山阵法的感应,仿佛他是凭空出现在了流御—?般。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凭空出现的。
他这十年便发现了他体内依旧存在那股特殊的力量,但和往日不同?,现在的他可以随意使?用那股力量,而那股力量也不会再无休止的吸收世?界的力量。
仿佛与世?界达成了共识—?般。
“花泠月道友?”,身后传来—?道轻柔又迟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