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祚笑道:“狂焦可不算什么储君,在他上边和下边,优秀的族中子弟还多着呢。”
“死了,那就什么也不是。”
这就是魔族的理念。
“不过小小的报仇一下还是要的,屠安真人,我也没把握拿下你,狂焦死在你手里也不亏,这样吧,把你手里那个女娃娃交给我,如何?我拿她交差。作为交换,你可以带走镇北关内一百活人,我保证不拦。”
潘月鸣冷笑。
“还没破城呢,就这么大的自信?”
“一换一百,真人不亏。”狂祚道,“至于能不能破城,真人往下看不就知道了。”
轰!轰!轰!
远处魔族发出震天吼声,再次向镇北关攻去。
这一回,更多魔族冲破了防线,来到了城墙面前,人族一方开始出现死伤。
潘月鸣没有回头去看,哪怕此刻她的背后仿佛有千斤重,她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刘真人,麻烦您了,和我杀。”
刘真人缓缓回,“固老身所愿。”
双方再次战至一起。
太平印潘月鸣要用,无法再保护傅长宁,她只能时刻将傅长宁带在身后,为此难免束手束脚,也无法彻底护人周全。
傅长宁身处战场上,宛若一叶孤舟,只能随着局势不断漂流。
她一声未吭,任由自己身体被四处拽动,像孩童的泥偶一样牵扯来牵扯去,偶有攻击落到脸上、身上,带起一道道血痕。
忽而,一道攻击向她攻来,是有人想以她作为潘月鸣的突破口。
而此刻潘月鸣正在抵挡另一个魔族的攻击,无暇旁顾,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一朵花飘了出来,挡住了这道攻击。
是走之前,莫无书别在她耳后的那朵。
傅长宁一怔。
花彻底破碎,攻击也随之消失。
远处,刘真人喘着息,道:“让她躲进阿榕身体里吧,那里更安全些。”
“好,多谢刘真人。”
潘月鸣没有空多交谈,只匆匆看了她一眼,便将她塞入了榕树妖体内。
眼前骤然黑下来。
榕树妖扎根于战场之中,以枝条攻击为主,身体鲜少动弹,傅长宁犹如进了一个静室,四面都安静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她迅速思考问题到底出在哪。
不是傅长宁一定要钻这个牛角尖,而是局势至此,除了这个,她们已经毫无办法。
是她猜错了吗?
不不,大方向应该没问题,还是说的确和法则变化有关,只是关长也没有找对正确的?
这也符合常理,法则与大道本质有关,真正有所理解和掌握,起码也是元婴之后了,不然怎么称呼为元婴道君?
可问题是,此时此刻,她们上哪儿找一位道君来?
傅长宁心乱如麻。
天河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