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傅长宁很快将情绪收敛干净。
该去找大蜘蛛,或者说诅咒之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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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宁之前一直很疑惑,那个血色菱形晶体,到底是冥眼还是诅咒之种,还是说,二者本就是同一个东西?
之后它杀死扎魔耶,在扎魔耶的尸体上迎风生长成蜘蛛网,并四处猎杀的时候,一切就更加解释不通了。
她是倾向于这东西是冥眼的。
关键是,那诅咒之种呢?
消失了?被这东西取代了?还是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现在她知道了,没有取代,也没有消失,诅咒之种一直在,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隐藏了气息,反而是附生在它身上的冥眼,四处作威作福。
事情要从她看到那本动物皮毛的手札说起。那本手札确实古老,上边留名的,都是万年前的人物了,且主人还是个她很熟悉的人,宁狐道人。
傅长宁曾经用过他研制的宁狐纸和宁狐琥珀流香,都是上好的符箓材料。
宁狐道人在手札上,记载了一种名为附生的霸道符文,这种符文的特殊性在于,它能够强制附生,并且将自己本身的一些特质与目标物结合起来,直到二者彻底融为一体。
傅长宁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诅咒之种。
太像了。
那个血色菱形晶体里丝丝缕缕浮动的东西,她之前以为是模仿人眼里的红血丝,现在看来,分明是符文。
冥眼附生在诅咒之种上,不管怎么用和它相关的物品引动,都察觉不出异样。大家只会觉得,这就是诅咒之种,哪怕它又邪又疯,需要用人命来填,其他人也只会以为,这是种子复生的需要。
可事实上种子真的需要这些吗?
这到底是宝物还是邪物?
姬危年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先是无意中暴露了钥匙在自己身上,再是被迫交出,为魔族定位诅咒之种,乃至之后种种,看似他一直被胁迫,被无奈,实则半点没见他着急过,说他不知道,谁信?
但她现在也知道了。
知道了,就有办法。而不是跟之前的无头苍蝇一样,明知道有问题,却始终找不到线头在哪。
傅长宁停下脚步。
隔着遥遥距离,姬危年与她对望。
他们中间,是一个几乎容纳了整片天地的血红色巨茧。
傅长宁很快移开目光,这里不止她们,还有其他人,且源源不断还在有人赶来。
没办法,这巨茧一直在涨大,这么大的动静,注意到的自然不止傅长宁一个。
只是除了两人,其他来的都是魔族。
有些是人的形态,还有些不知是受伤太重还是如何,恢复了原形,一个个长相千奇百怪。
杭天烈也在其中,他又和焉奇那混到了一起。
之前那两个跑路的魔族,则和那两个伪装成“刘林芳”和“关山越”的魔族混在一块。
这两个居然还活着?
傅长宁多看了一眼。
她记得这两人都是扎魔耶的下属,也不知道真的刘林芳和关山越现在怎么样了。
除了这些熟人,剩下的,就是从屏障内逃出来的那八个长得奇形怪状的魔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