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回头请范腾帮着看看能不能直接将这祸害清理出北幽灵狱也就罢了,若是二人再来招惹,那他也不会善了。
他眼下要做的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一旁暗自打算灰溜溜退去的秦道军只觉后背一阵发凉,回首看去,蓦然正对上了陆风那不善的目光。
当即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明白陆风眼中冷意来源,是因先前赌约之事。
秦道军略加思索,只得咬着牙硬着头皮又一次来到了场上,带着几分心不甘情不愿的朝杨洁躬身道:“杨导师,对不起,我错了。”
声音十分有气无力,姿态也有些敷衍。
陆风脸色一冷,出声道:“看来你还真的尚未服气,也罢,你既还想要于剑道上比斗一二分个高低,此番我就遂了你的意!”
秦道军听言脸皮陡然一抽,连道:“不敢不敢,服了服了。”
开玩笑,能一剑把车培佞都逼成那样,佩剑都崩碎的人,哪里是他所能抗衡的。
那一剑要朝他劈来,怕是他的身子都能给劈成两半。
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不能得罪,他还是分得清的。
就算抛开这些,得见陆风身份和实力下,光就凌兰秀这边,那‘师傅’二字,他便不敢再对陆风有任何想法。
北幽七子的头衔,清河宗前首席弟子的背景,当凌兰秀现阶段的师傅,还是够资格的;
这点就算传回剑府之中,怕是也不会有人会反对。
他自当也不会再敢有任何意见。
陆风厉声喝道:“既然服了,该如何还用我教你不成?”
秦道军憋屈的咬了咬牙,不忿道:“要我诚挚道歉可以,但要我解释清楚绝无可能,她险些害得晨儿姐命丧歹人之手,我说什么也要出这口气。”
缥缈叹了一声,劝说道:“本座和你说了多少遍,当日的事不可怪到杨老头上,你这小子怎这般顽固听不进去劝!”
“灵狱派遣弟子外出采办之事,向来都是司礼堂负责安排的,从不存在强迫之事,因为有着灵勋奖励的关系,甚至不少狱子听闻后可都欣然愿意接下这份差事;”
“本座调查得来的结果也曾告知过你,当日司礼堂堂主去往杨老等团组通知时,赵晨儿那丫头可抢着第一个要去的,而非杨老她刻意安排所致。”
秦道军不忿道:“但她瞒着没有知会晨儿姐家人,纵容晨儿姐独自前去,便是她的过错,若非因此,晨儿姐岂会遭遇不测,落入无极宗那伙卑劣无耻淫徒手中,险些损失清白,这点她难辞其咎。”
缥缈皱眉,训斥道:“注意你的态度!且不说区区采办事宜根本不在通知狱子家人范畴,就算有,理当也该由各狱子临行前自行告知,哪怪得到杨老头上!若事事都要导师亲力亲为操这心劳那累的,再来十个百个导师怕也不够你们折腾。”
杨洁沉着脸站出身道:“当日之事老身确实存着一定责任,不该那般掉以轻心。”
她其实于此事上一直存着一份歉疚,觉得碍于赵晨儿身份不简单,确实多少该通知上一句,那样一来,剑府若是暗中派人保护,或许其他同行之人也能得到一些庇护,从而免去一场灾祸;
也因此,她才没有去计较秦道军出气的那些小伎俩,纵容着后者抹黑自己名声。
范腾听明白原委下,嘴角不由噙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朝秦道军开口道:“你口中的晨儿姐如今可还活着?可有损失清白?或者受到什么伤害?”
秦道军眼力劲还是有的,明白眼前的范腾地位理当还在缥缈之上,连忙恭敬回应:“晨儿姐承蒙高人相救,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仅仅只是受到了些许惊吓。”
缥缈不解看着范腾,不明白后者此般问话的缘由。
陆风听得无极宗一词,心中倒是有了一些揣测。
只听范腾继续说道:“既如此,那老夫且再问你一句,是间接害得你晨儿姐遭遇此般经历的杨洁过错大呢?还是那个救下你晨儿姐顺便覆灭了无极宗的高人功劳大?”
秦道军一怔,“这二者根本不是一回事啊?”
范腾脸色严肃,“过错,还是功劳,必须选一个!”
秦道军连忙回道:“那肯定是功劳大啊,那高人的所作所为可不只是救了我们晨儿姐,还为魂师界拔出了一个毒瘤,那点过错在这功劳面前根本没啥可比性。”
范腾会意一笑,“那老夫要是说,那位覆灭无极宗救了你晨儿姐的高人,同杨洁导师有着莫大渊源,那你又应该是记恨她呢,还是感激她?”
“什么?”秦道军惊骇的瞳孔都瞪大了几分,眼珠飞速转动;
一下子像是忘了怎么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