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璁身体不适,所以下午太子他们去武场的时候,他就没能跟着去,而是抱了太傅这两天讲过的书本,慢吞吞地坐上轿子回了承光殿,打算在下午把这些书看了,好跟上太傅讲课的进度。
他回到承光殿没多久,就有宫人去御书房通风报信了,乾德帝知道他从东宫回来后,就让人把龙案上的奏折一收,也打算带回承光殿看。
萧令发现自己这几天真是离开尹璁一会儿都不行,今早上朝的时候也是,大臣们跟他说些有的没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尹璁。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第一次发觉自己居然也有当昏君的潜质,不禁啼笑皆非。
这会儿听说尹璁从东宫回来了,他就马上赶回了承光殿,迫不及待想跟尹璁黏在一起。
可怜尹璁刚把几本厚厚的书籍放到桌子上,准备认真看书,就听到乾德帝回来了的通报声。他揉着发酸的腰的手在听到乾德帝进来的动静时,僵硬地顿了顿,然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下一刻乾德帝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进来直奔他这边来,二话不说就把他从软榻上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坐。
乾德帝的大腿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哪里有垫着厚厚垫子的软榻舒服,尹璁十分抗拒,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去。
萧令想了他一早上,哪里舍得松开手,只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肉里,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他了。他倒是没有察觉,他这个样子像极了后宫那些千方百计挽留他想粘着他,要他时刻疼爱的怨妃,而尹璁就是那个
面对众多美艳后妃也无动于衷的自己。
他低下头在尹璁衣领处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喟叹道:“璁儿不要动,让朕再抱一会儿。”
尹璁想起他昨晚在温泉也是这么说的,最后还不是做到了那一步,弄得他今天上课都没有精神,还被太傅教训,自己的脸都要丢光了,这会他居然还想忽悠自己。尹璁越想越生气,气得脸都红了,大声控诉他说:“你个言而无信的大骗子,快放开我,我要看书了!”
萧令见他脸蛋红扑扑的,只觉得可爱又可口,忍不住亲了又亲,低笑着问道:“朕什么时候言而无信,欺骗璁儿了,朕好委屈。”
尹璁被他亲了一脸的口水,嫌弃地一边用袖子擦一边囔囔道:“你就骗我了,本来我昨晚可以好好休息,今天正常上课的。都怪你又要我一次,搞得我今天上课都没精神,还被太傅说了。”
萧令没想到太傅还会说尹璁,不知道是怎么说的,让尹璁气成这样,就问道:“哦,太傅说璁儿什么了?”
尹璁见他居然还有脸问太傅说什么了,气得背都弓了起来,如果他是一只猫咪,这会估计背上的毛都竖起来了。他生气道:“太傅说,年轻人要把大好的时光放在学习上,不要贪图享乐!”
萧令听了这话后有些想笑,心想果然太傅还是个古板的人,没说什么让尹璁羞得无地自容的话来,不然尹璁就不止这样生气了。
他笑着哄尹璁说:“太傅说的有道理,但是璁儿,还有一个成语叫做‘劳逸结合’,也就是说,学习的时候,也不要忘了适当地放松一下,这样才能够事半功倍。”
尹璁避开他的手,气鼓鼓地瞪着他说:“逸也逸过了,现在是学习时间,你快放开我,回你的御书房看奏折去,不要吵到我看书。”
萧令再次哑然,想他堂堂皇帝,不论后宫哪个妃子见到他,都只有倒贴上来的份。没想到在尹璁这边,他却接连被拒,这让他有些挫败,唉声叹气地靠在尹璁背上幽怨地问道:“璁儿都不想跟朕待在一起的吗?”
尹璁被他缠着有点怀疑人生,都要以为他才是始乱终弃的那个人了,不然乾德帝怎么会像个怨妇一样不停地抱怨自己不陪他?
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他认真思考的模样在乾德帝看来可爱得紧,后者又忍不住偷偷亲了他几下,从耳郭亲到侧脸。准备亲到嘴的时候,尹璁才反应过来,恼怒地推开乾德帝凑上来的脸,不满道:“你不要再亲了,再亲又要出事了,我还要看书呢。”
萧令亲得正上头,突然被推开,还有些委屈:“朕懂了,璁儿是尝过了朕的滋味,所以对朕失去了兴趣,开始嫌弃朕了。”
尹璁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见他还委屈上了,以为真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没有起到新婚丈夫的责任,让他受委屈了,连忙笨手笨脚地哄道:“没有啦,我只是想好好看书而已,你不要难过啦,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哎呀,我是说真的,你不要再扁着嘴了,快笑一笑。”
萧令便得寸进尺道:“那璁儿亲亲朕吧,亲亲朕就不难过了。”
尹璁被他这个要求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小眼神左顾右盼的,就是不敢面对他,企图当做没听到。然而乾德帝非常执着地看着他,让他完全忽视不了,最后只能妥协道:“那我亲一亲你,你就不要闹我了,我还要看书做功课呢。”
萧令见他这么执着功课,好像功课比他这个活生生的人还要重要一样,也只能妥协了,应道:“好吧,那一会璁儿看书,朕坐在旁边批奏折陪璁儿。”
尹璁见他终于答应不闹自己了,就飞快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正要退开准备看书,他就被乾德帝拧住了下巴,后者压下来,跟他来了个深吻,才不紧不慢地将他放开。
萧令尝到了甜头,这才施施然地说:“好了,璁儿可以看书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朕。”
尹璁想到自己又被他骗了一次,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他一番,才气呼呼地背过身,从他腿上爬下去,自己找个舒服的地方坐好,看自己的书。
接下来乾德帝果然没有再闹他了,两人虽然同坐在一张榻上,但却相安无事地各做各的事情。乾德帝坐在矮桌的一面专心地批奏折,而尹璁坐在他对面,誊写着太子借给他的笔记,他认真好学的样子让乾德帝忍不住时不时抬头看他几眼,才心满意足地继续批奏折。
午后屋里
越来越热,尹璁也有些困了,从一堆书里抬起头打了个哈欠,萧令见状,就关切地问道:“璁儿要不要回床上躺一会儿,时间也不早了,等睡醒刚好用晚膳,今晚就早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