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嗽一声再咳嗽一声,神情窘迫地回答:“有什么好后悔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干什么不干什么都是清楚的。
蒲一忙伸手过来替她拍了拍背,声音沉稳地答道:“那就好。”
好什么,他没说。
他倒了一杯水递到姚迦妍跟前,她连喝了两大口才算顺了气,总感觉小米粥似乎在肠胃里炸开了,飘得到处都是。
鼻子也有酸酸涩涩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有小米粒迷路蹿了进去。
她放下水杯的时候,听到蒲一说道:“司法考试,我通过了。”
这是个好消息。姚迦妍挑眉,“什么时候知道的成绩?”
这次蒲一迟疑了下,“昨晚,律所的同事一起吃饭,本来想叫你,可你已经告诉我不回家了,所以,我就没说。”他掩饰般地咳嗽了声,“昨晚高兴,喝得有点儿多,脑子有点儿兴奋,就……”
就熏心了。
当然,后面的话他没脸说出口。
姚迦妍了然地眨了眨眼睛,难怪她感觉昨晚的男人有些不同,平常看她的眼神经常是躲躲闪闪的,仿佛怕看她一样,但昨晚却一直木愣愣地盯着她看,感觉要吞噬了她一般。
他们两个,这算酒后乱性?
姚迦妍:“这么说你可以当律师打官司了?”
“现在只是拿出了资格证,但还不算真正的律师,实习一段时间后才能拿到从业证。”
当名律师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你不是没上过大学?”姚迦妍多问了句。
“自考的本科课程。”
“自考很难吧?”
“其他不知道,但是法律不难,好考。”蒲一说得很轻松。
“那,祝贺你了。”横竖考过了是好事,姚迦妍干巴巴地祝贺他。
蒲一上班之后,姚迦妍一个人在不大的出租屋里来来回回转了有十几圈,转累了,直接躺到地板上,她在心里自嘲,自己这样疯走的样子就跟条疯狗差不多。
蒲一律所工作很忙,中午一般不回家,傍晚回家的时间也不定。两人间不知从何时起形成了一种默契,过了中午十二点蒲一没回家,姚迦妍就会自行解决午饭问题。
晚上则不定准。
多数是蒲一做或者买,偶尔姚迦妍自行解决。
傍晚的时候,蒲一发来短信:想吃什么?
姚迦妍抱着手机想了会儿:没想。
他接着问:今天画图累吗?
姚迦妍:不累。
蒲一:那我带你出去吃?
出去吃太浪费,姚迦妍打完这句,想想又删掉了。
浪不浪费这种话,好像适合老夫老妻。
他们嘛,离老夫老妻差得远。
隔了好一会儿,蒲一又问:不想出去吃?
姚迦妍还在写信息的时候,蒲一的新信息又进来了:那我买回去吃。
姚迦妍将手机往旁边一扔,不回复了。
他都自说自话完了,她还说什么?
等着投喂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