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部并不光滑,有着无数道结痂又累积的不平。那里是伤痕,也是荣耀,每触摸一处,都令顾遇心里发疼。
除了伤痛以外,这属于陆沉的身体也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譬如这次,陆沉依旧发觉了不对:“遇遇,你的发情期……”
这次时间倒是吻合,就是来势……依然有些迅猛。
顾遇没答话,先把他拦腰抱进了卧室——这是陆沉早年的卧室,刚刚才被顾遇收拾过,随处可见旧时陆沉曾看过的书籍,重新铺开的床单还散发着陈旧气息。
“这里可以吗?”顾遇有些犹豫。
说实话,这屋子就算收拾了几遍干净了不少,但到底太久没虫睡过,体验绝对算不上很好。何况顾遇这种虫,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没住过这种条件的房子。
但这是他家少将小时候住起的房间,顾遇就莫名有种新鲜和刺激感,只是怕这床条件太差,让少将不习惯。
陆沉没多说什么,倒是很佩服他家遇遇发情期气息都这么浓了,还能有空问他可不可以。
他效率很快的,直接把雄虫推下,手臂撑力坐在了他腿上,顾遇一懵,只来得及把陆沉牢牢扶住,连身上何时彻底解开的衬衣也顾不上了。
当然,这个时候了,也没谁去顾它了。
“陆老师,你胆很大嘛。”顾遇眸光沉了下来,有些不善,突然来这么一下,摔着了磕着了怎么办。
“我胆子还可以更大。”陆沉面无波澜,很是气定神闲。
然后俯身,低头。
顾遇呼吸一下滞住,险些要一声“靠”骂出来了。
犯规,陆沉犯规!简直太犯规了!
他攥住了陆沉的发丝,又惧怕太过用力,手一下不知道往哪放。
最后眼角通红的,反倒成了他。
这,顾遇还能忍?再忍下去,他顾遇名字第二天就倒过来写。
……
于是第二天,顾遇保留住了他依旧叫“顾遇”的权利。并且一直持续到了两天半后,短暂的发情期彻底结束。
陆老师却伏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恍惚得连自己叫什么都差点忘了。
顾遇心疼又心虚地打量了一下他家少将背面的惨状,至于正面——那就不要看了。他一边给他盖上毯子,一边贴着他一点点从腰间向上亲吻,在他耳畔轻轻说:“少将,好好睡一觉吧。”
在这间充满你过往回忆的屋子里。或曾快乐,或曾悲伤,或曾一腔孤勇,踏上独自寄宿军校的旅程。
而现在,它为新的幸福所填满。
悲伤与决绝,不会再是它留给你的最终印象。
顾遇自觉还没和他家少将好好黏黏糊糊一阵,军部给的短假就此迅速地结束了。
顾遇中校又一次回归了考核前,踩点上班、批批公务、训训军虫、再摸几把鱼后迅速下班回家,黏着他家少将充电度日的生活。
当然,也不全和考核前一样。
顾遇中校多了三个副官,当之无愧军部史上第一虫,令底下军虫们不由咋舌。
孟深知安插进的两个军雌,说实话,并没给顾遇带来太多影响。顾遇不常用他们,跑腿几乎全交给了莫尔。
当然现在也没多大战事,军部不忙,莫尔一个虫完全忙得过来,顾遇也就全然没有负罪感,用得心安理得了。
也因此,两个副官有心搞事,却从未逮到过机会。有能干过头的莫尔少校在前,他俩甚至连近距离靠近顾遇都难。
漫长的雨季停了后,顾遇的某些念头也开始蠢蠢欲动。
自从出去散心的次数多了,他尝到了甜头,愈发期盼风平浪静的军部能早点出个大事,然后处理完大事,能放他一个长假。
这样顾遇还有可能带他家少将去更远的地方散心。譬如首都圈其他辅星,又譬如更远的那些度假行星上去。
一次周末,顾遇却收到了来自高中好友孟留的邀请函。
自从上次顾遇请孟留介绍过工作后,二虫一直断断续续重新开始了往来,在某些话题上,这两只雄虫也谈得更有共识,更加相谈恨晚。
所以这周末孟留生日,特地邀了顾遇携他家陆中将出席,生日宴席的地点就设在孟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