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他个人之事了,而是涉及到整个国家安危之事了。不管这个国家是叫日本也好,叫和国也好,夏目漱石重视的不是国家政体本身,他真正重视的……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我不是觉得他做得不够好,也不是自以为自己吃多了几年米,就能站在高处,批判着这个激流奋勇的年轻人。我欣赏他,仰慕他,尊敬他……在他身上,我看到了这个国家,这一潭乌黑的死水,开始流动,污泥被一桶桶的挖起倒掉,苔藓被冲散,水下的植物也焕发了活力……活过来了。”
他的右手抓着一根精致的拐杖,五指用力的攥紧,青筋暴露,骨节泛白。“就因为如此,更因为如此……不想看着如此美好的事物,只是昙花一现,眨眼即逝……横滨是属于和国的,无论如何都得夺回来,这个立场绝对不会变!我只是想……慢一点,稳妥一点……现在的横滨,太危险了,而结城大人,如果他在对待本土上的方针上尝到了甜口,并视为可沿用的经验,让他用同样的方法作用在横滨……走不通的。即便是他放慢了脚步,也走不通的……”
所以说,他还太年轻。他赌不起的,是年轻这个词代表的意义。恒古至今,不是没有少年英主,但这些英主的背后都有明智的忠诚老臣扶持,将他引导成独当一面的雄鹰。
可结城信一,他只有自己。他的身边,没有任何能阻拦他的人。他的决定,便是国家的决定。
即便是少年英主,也只能存在于封建时期的古代,守着一亩三分地,即将是与外国交战,也顶多辐射到国土周边的国家。
但时代是真的变了……高速发展的信息时代,让以往的经验都全部报废。结城信一走的,是一条没有借鉴的,开天辟地之路。
他也是需要摸索着才能过河的。
而横滨,就是整个地球的缩影。稍一不慎,他便是拿和国这个玉石,去碰五大国这块厚重的钢板,结局只能是玉碎,被碾为尘埃。
一滴眼泪,落在了冰凉的咖啡上,平静的表面荡起了涟漪。“我希望我这种做法,只是我一个人卑劣的、傲慢的、不自量力的、自私而狭隘的小人之举,我愿意因为此事被清算,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受万代谩骂……但有些事情,该做还是得做,总要有人去做。以他的能力,我造成的困境,最多最多也就拖个十年二十年,我希望他能够成为旷古绝伦的伟人,世世代代被人传颂,所以……我来当这个丑陋滑稽的恶人!”
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几乎是将结城信一摆在了神坛之上。
夏目漱石抬起头,一双坚毅的双眸,亮如白炽。“即便我的揣测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会发生,也要去赌!横滨……不能成为他的政治污点!就算没有发生最坏的结果,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黑点,也不行!”
从根子上,就避开这个深坑!这便是夏目漱石,拿自己的人生作为赌注而想达到的目的!
这片土地祈祷了上千年才诞生的英主,在他完全成长起来之前,不得有半点的耗损!
亚弥尼:“……”
歪了歪头,看向了旁边的道尔。并不意外的看到对方眼中的赞赏之色。道尔就欣赏这种意志坚定,为理想献身,甘愿拿全部身家去赌的赌徒。
无关国籍与立场,这种心怀人民,心有大爱之人,值他人尊敬。
亚弥尼撇了撇嘴,对道尔说,“师祖祖~你知道吗~信一他可坏了~不仅捏人家的小手手,摸人家的小脸蛋~在人家年少无知的时候,还要跟人家玩羞羞的游戏哦~人家不肯~他说放心~他经验可足了~不会痛的啦~”
夏目漱石:“……”
道尔:“……”他慢吞吞的起身,道,“我去去就来。”
夏目漱石连忙扑上去抱住了道尔的后腰:“道尔先生您别冲动啊!这一定不是真的,说不准是亚弥尼先生当时太小,听错了或者误会了呢!结城大人或许xp有点独特,但他绝对不是会做这种胁迫孩子的变态啊!再说了,亚弥尼先生又不是没有反抗之力!他多强,您身为师祖还能不清楚吗?!”
道尔会听吗?不会,因为——徒孙孙还是个孩子啊!
占了徒孙孙这个头衔,别说他现在十六岁,就算是六十岁,也只是个孩子啊!
亚弥尼吐了吐舌头:“不是变态,是死变态。”
讨厌啦,我就是盖个工具人工厂,为什么你们这群工具人还能脑补那么多。当什么伟人,做个独权者不香吗?
瞎贴什么标签呢!
还想着退休?想p吃呢!准你退休了么?我觉得你还可以继续奋斗个二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