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荏染回头,便见到了数次错过都没见到、却偏巧在这偶遇的皇上。
两年没见,皇上越发稳重、威严了,穿着深紫色常服,贵气天成。
五官也越发挺阔成熟,全身散发着上位者高高在上、霸气强势的帝王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他已经是个真正的皇帝。
伏荏染刚要屈身见礼,皇上震怒的呵斥又扑面朝她袭来。
“朕的狗怎么伤成这样的!是你们打得?”
原来这是皇上的狗。
虽是询问,却分明是质问的口吻。
伏荏染很想啐他一口,什么都没瞧见就张口乱说,知不知道自己是皇上,随便一句话就能左右人的生死。
伏荏染双手交叠在身前,端庄稳重的屈膝一拜,回答道,“陛下,如您所见,我们只是在给它包扎伤口……”
然而皇上看都不曾看她,也不听她解释,大步走向大黑狗,顺手就要把伏荏染推到一边。
伏荏染下意识后仰避开,脚步踉跄后退,即将推倒自己的手陡然被另一条坚实有力的胳膊挡开。
弗谖不惊不慌的步到皇上眼前,不经意间护住身后的伏荏染,躬身一礼,不卑不亢的开口。
“陛下,此狗伤得不轻,需要立马医治。”
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
皇上深深看了他两眼,正准备出声斥责,一个惊慌失措的人影突然跌跌撞撞的奔了过来,直接扑在皇上面前。
看服饰是个小宦,身体吓得瑟瑟颤抖,整张脸脸埋在地上,根本瞧不见模样。
“陛下恕罪,小人只是小解走开了片刻,没想到黑虎会被人伤成这样。小人失职,求陛下开恩。”
原来这人是专门照顾大黑狗的。
伏荏染接着方才的话还想解释两句,皇上依旧没有给她机会,亲俯下身关怀黑虎的伤势,命人快请太医来。
弗谖把伏荏染拉到边上,提醒她稍安勿躁,不必着急,等等情况再看。
这既然是泽安郡主下的套,她必然不会不出场。
皇上侧头正好瞧见弗谖抓住伏荏染的手,眼眸顿时一沉,眉心升起厌恶。
果然没过多久,中常侍大人带着太医赶来时,泽安郡主也随行一道,后面还长长的跟了一大串的姑娘,全是宴会上的贵女们。
连皇后、书婕妤也在其中。
泽安郡主受惊般夸张的帕子捂唇,惊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都是血?”
照顾黑虎的小宦跪伏着解释,他去解手的功夫,回来时就看到陛下和云桑县主在此处,而黑虎奄奄一息、满身血的躺在那。
姑娘们瞧着眼前的血腥画面,背上都是一阵冷汗。
泽安郡主当即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向伏荏染,用着肯定的语气,直接把罪名扣在她头上。
“是你伤的它!”
真相大白,原来这就是她策划的主戏——栽赃嫁祸。
那就是说,真正把狗伤成这样的凶手是她。
伏荏染嗤笑了一声,“如果是我伤的它,就让它把我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