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苏作法的同时,远在?西城穿着八卦黄袍正在?作法的女人站在?祭台前因为惊骇,猛地睁开了眼?睛。
“法师,怎么?样了?”见女人睁开了眼?,一直站在?不远处紧张旁观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忍不住紧张的询问?道。
“闭嘴!”女人脸色奇差:“有人在?和我斗法!”她狠狠地看了那个老男人一眼?:“你是不是没?和我说实话?!”
那男人脸色顿时煞白,嘴唇嚅嗫着,半天说不出什么?来。
女人此时顾不得与他计较,她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现在?法术进行到一半,要是强行停止,只怕会反噬,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拿起祭台上的木剑,扎上几张黄符,在?蜡烛上点燃,脚下踩着复杂的阵步,手中的木剑飒飒有声的舞动,闭眼?口中不断急念咒语——
木剑顶端的黄符随着她念动咒语而燃烧的更加猛烈。
北城。
阴气森森的房间内的黄符再度隐隐颤动起来,香上的烟也随之晃动——
姜苏嘴角掀起一抹森冷的笑,咬破手指,在?掌心迅速划出一道符,随即“啪”的一声脆响,双手并?拢,手指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以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形状纠缠在?了一起,又以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不断变换着印诀,她最后捏一个诀,两根并?拢在?一起的手指直直指向某个方向,她睁着眼?,瞳孔却没?有焦距,眼?中漫起大雾,只见一片森森的寒意,殷红的嘴唇轻启:“破——!”
西城。
正在?作法的黄袍女人只觉得耳膜内突然一阵轰鸣,几乎难以承受的刺痛正在?刺穿她的耳膜——
她啊的惨叫一声,口中急念的咒语顿时戛然而止——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眼?前的祭台突然爆炸!上面的祭品,烛台、香案、黄符顿时四溅炸开来!
将不远处正在?观望的男人吓得抱头?鼠窜。
黄袍女人用木剑插在?地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然后震惊的看着眼?前生生裂开两半的祭台,只觉得喉头?涌起一股铁腥味,眼?前骤然一黑,吐出一口血来——
北城。
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姜苏漂浮起来的长发也渐渐柔软的披散下来。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们?的幻觉。
姜苏松开手,从圈里走了出来,然后转身?走到床边,把束口袋从包里拿了出来,拉开口子往里看了一眼?,然后说出了一句让邓家人浑身?发软的话:“他不行了。”
还没?等邓家人问?,她就接着说道:“我现在?就得把他送走,再在?阳间逗留,就要魂飞魄散了。”
邓成文急忙问?道:“姜小姐,你要把他送去哪里?”
姜苏说:“当?然是阴间。到了阴间,就会有阴差带他走了。”
邓成文有点急:“可成宇他还没?说谁是那个害死他的凶手!”
“还用问?吗?”姜苏冷冷的说:“谁发现的他,谁就是凶手。”
邓家人顿时都想到了什么?,表情都变得十分惊骇。
姜苏对邓家人说:“我要送他走了,他现在?说不了话,但是还能听,你们?有什么?想说的,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她说完,就把束口袋打开放在?床上,然后她开门走了出去。
赵云川拍了拍邓成文的肩,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姜小姐。”赵云川叫住往走廊另一头?走去的姜苏。
姜苏停住脚步,转身?看他。
“你的手没?事吧?”赵云川走过来,视线落在?姜苏那只被咬破的右手上。
姜苏抬起右手,掌心的血符还没?有彻底干涸,可是她手指上却没?有伤口。
赵云川小小的吃了一惊:“怎么?”他下意识的抓住姜苏的手,细细察看,然而上面的确没?有任何被咬破的痕迹,白玉一般无暇。
赵云川讶异的抬眼?看向姜苏,却看到姜苏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一双桃花眼?中好像蕴藏着一汪深邃的湖水,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波光潋滟动人心魄。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抓着对方的手,触电般松开了姜苏的手,手中仿佛还残留着异常绵软的触感,他俊美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几分无措:“抱歉。”表面看起来还算镇定,耳朵尖却悄悄泛起了红。
“云川哥哥。”姜苏甜甜的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