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他心里绷着股劲,纠结,心里不愿意,又被外界压迫,悻悻的,不得不做。一股子纠结劲,大老远飘我怀里。
我干脆回头,闷头往前走。
一直到走我家楼上了,我撑着围栏一看,那小孩还在下面,到底知道分寸,没上楼,就在楼下仰头眺我,他眼尾挑,这么向上了挑人显得浑圆,外加小孩肥没褪干净,颚圆眼圆,我看出点自己往日朝那些同僚卖乖的本事。
再一打表,十点零三了。
到底是学长,还是网球部的,我无奈,把他叫上来。
“前辈打扰了——”
他在门口叫了一声,好奇地探头探脑,一点做客的拘谨都没有,天生直性子,除了被人刻他脑根的那几把子礼节以外,人情世故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结果我这小屋,第一个进来的人不是亲人朋友,而是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旁系后辈。
没给他打水,我给他指了屋里唯一落脚的桌子边,自己去洗手台兼厨房洗手放菜。
出来一看,小孩坐后脚跟袜子上,坐的老实,头和身子成反比地像直升机翼一样四顾。
看我出来了,他回眼睛看我,不知看出什么来了,眼睛里一股子闪烁。
“……可怜我啊?”
我一面坐下来,笑地自然,心里不舒坦。
对方说一个嗯就把他轰出门去。
结果不能揣测单细胞生物的脑细胞:“前辈!没人管你是不是能打游戏到半夜去了?”
“……”
不知道这种心情柳和真田过去有没有感受过,但我觉得是颇感奇妙。
居然还有点喜欢这小子了。
“对溜,我玩到天明去都没人管我,爽得不行。”
他抓心挠肺地羡慕:“库搜亚茹!羡慕啊啊——!啊啊啊——凭什么我就不行?!”
更喜欢这小子了。
回到正题,我说:“你不想给柳打,我这有他的手机号,不提柳,还有幸村,真田,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心里没招,只能问问他们和你的相处经验推敲了。”
我这一番话顺利恐吓了切原,让他老实地和盘托出:“前辈,我听说你比神奈川第一个考试的光头还厉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