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曼一愣,随即明白李新年是在故意挤兑她,于是伸手掐了他一把,嗔道:“我懒得跟你瞎扯,既然我说的话不能当证据,你有本事不要再问我。”
李新年慢吞吞点上一支烟,坐在那里眯着眼睛吞云吐雾了一会儿,叹口气道:“实际上我不需要任何证据就早知道我丈母娘肯定和骗贷案有瓜葛。”
余小曼狐疑道:“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丈母娘跟你说过什么?”
李新年摇摇头说道:“很显然,我老丈人参与了这个案子,我丈母娘不可能置身事外,何况只要跟毛竹园沾边的事情自然也少不了我丈母娘。
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我总以为是我老丈人才是主谋,而我丈母娘只是在替我老丈人擦屁股,但现在看来一切正好相反。”
余小曼疑惑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证据。”
李新年点点头,瞥了余小曼一眼,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丈母娘早就跟我承认了,只不过没有告诉我具体细节罢了。”
余小曼呆呆楞了一下,随即一脸恍然道:“我明白了,这么说你基本上已经猜到我手里的王炸跟你丈母娘有关了?怪不得处心积虑想套我的话呢,你可真是个好女婿啊。”
李新年怎么能听不出余小曼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呢,不过,他并没有辩解,而是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处境呢?对我来说,救我丈母娘就等于救自己,否则,一旦我丈母娘进去的话,我难道还能独善其身?”
余小曼好一阵没出声,沉默了好一阵才叹口气说道:“我还能不明白你那点心思?但我不认为救你丈母娘就是救自己,起码还有其他的选择。”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狐疑道:“其他选择?我还能有什么选择?我已经跟我丈母娘甚至说整个四合院都紧紧绑在一起了。”
余小曼犹豫了一会儿,又谈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之所以决定向你公开戴山留下的秘密就是不想眼看着你跟着你丈母娘一条道走到黑,遗憾的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李新年起初似乎还不太明白余小曼的意思,可随即就一脸惊讶道:“怎么?你难道想让我利用戴山留下的东西……”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余小曼缓缓点点头,说道:“俗话解铃还需系铃人,必须要有人出面了结这件事,你保你丈母娘保的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你应该明白按下葫芦浮起瓢的道理,这么干最终只能让自己越陷越深,到那时候你才算是真正跟你丈母娘成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但现在你还没有被完全束缚手脚。”
李新年哼了一声,瞪了余小曼一眼,低声道:“别说我这么做了,但凡被我丈母娘看出我有出卖她的意思,那结果就很难预料。”
余小曼摆摆手,说道:“那是你根本就不了解像你丈母娘这样的女人,怎么?你以为她会因为你的出卖就报复你?如果她这么做的话,也就跟一般的女人没什么区别了。”
李新年疑惑道:“难道你以为我丈母娘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吗?她和戴山的老娘可以说斗了一辈子,两个人恐怕到死都不会彼此原谅。”
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如果小翠真的是她指使肖东亮杀人灭口的话,那我认为她不仅仅只是为了杀人灭口,而是出于对小翠欺骗她的惩罚。”
余小曼摆摆手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跟度量大小没关系,两个女人之间的恩怨也许会让她记一辈子,但你这个女婿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李新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