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安:“不存在的事。”
“她要是敢不喜欢我的女儿,就干脆不要姓周了,跟你姓。”
“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我回头就跟他们把预防针打好……”
“不要、你不准说。你为我顶撞你妈好多次了,这样不好。”
“我要给你录下来,这么好的儿媳妇,姚老师还挑什么呢?嗯?”
“我才不好。我跟我妈感情从前那么差……”
“现在不挺好的。”周是安轻拥她到怀里,“果然人家说女人是从知道怀孕那刻就开始做妈妈,男人是从孩子出生那一刻开始当爸爸。我们言晏一个晚上都惴惴不安的,只是因为母亲这个角色实难入戏,对不对,又感到重重的责任感?”
不要紧。舐犊情深,这种事情,从来不要预备的。
等你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自然明白如何去爱他,守护他。
周是安说,言言,你其实很懂那种感觉,你都可以隐隐作痛地去原谅你的父亲,继而爱护同父异母的弟弟,
又怎会怕爱不好自己的孩子呢?
退一万步讲,还有我在呀!
是夜,周是安哄言晏入睡,正值深秋,庭院里的金桂香气弥漫,经由朝南洞开的半扇窗飘浮进室内。
他一只手臂由她枕在脑后,一只手在趁着空档时间,回复几封邮件。
许是敲键盘的频率太密了,言晏突然睁开眼,神色清明地望着他泛着蓝光的笔电屏幕。
“怎么醒了?”
“你吵的。”
“抱歉,德国那边还是下午,在同他们议价。”
“我饿了。”晚饭她没好好吃,眼下她被饿醒了,“准确来说,是你那不确定是儿子还是女儿的崽崽饿了。”
周是安闻言,麻溜结束手里的工作,合上笔记本。
“走。”
他抱言晏起身。
“干嘛?”
“不是饿了嘛,出去找东西吃。”
二人一路下楼,庭院里车子冷启动,言晏问他,你这股子热情是因为孩子对不对?
驾驶座上的周某人单手把着方向盘,腾出的右手来握言晏的左手,他不无不妥地应下她的问答,“唔,你是大孩子,他是小孩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