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这是个帮她涂消肿药膏的好机会?
布朗宁法师深沉地思考起来。
而且,她清醒时一直不肯让我开着灯检查具体情况……
已经成为未婚夫妻的关系,做这个也没什么吧。
很正常的对吧。
所以,天知道蠢宝宝为什么那么羞耻、恼火、充满警惕心,明明我只是为她的身体考虑,单纯地想要检查她的情况,帮她涂药膏罢了……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无耻之徒。
——于是,数十分钟后。
安娜贝尔·斯威特被弄醒了。
她有点不安地动了动,觉得哪里很奇怪。
但后背传来很熟悉的气息,很熟悉的心跳与温度,安娜贝尔立刻放松下来。
“布朗尼……回来了……”
“嗯。”
“唔……在干嘛……”
这是令人眷恋的后背抱抱,所以她没有以前清醒得那么快。
而初醒后的朦胧与某种情况特有的混沌感也在她脑子里搅成一团。
安娜贝尔舒服却茫然地蹭了蹭脸。
“布朗尼,有声音,好奇怪。唔……吵。你在……干嘛?”
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根。
安娜贝尔的意识又混沌了一下。
轻吻,后背的拥抱,奇怪的令人飘飘然的舒服感,这一切都让她的意识逐渐沉没。
但安娜贝尔很想和他说说话、听听他的声音,她艰难地试图清醒:“好吵……像水星系的史莱姆被捏……呜……”
“乖。我在做炼金实验而已。”
哦。
【布朗尼在工作】的认知立刻闯进了安娜贝尔变成一团浆糊的脑子。
【布朗尼在工作】=【不能打扰布朗尼】=【要乖巧保持安静】。
等式瞬间在潜意识中成立,安娜贝兔再次合上眼睛。
……呜呜嘤嘤的,发出连自己都没怎么注意到的细微声音,再次合上眼睛。
洛森相当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数分钟后悄悄抽出另一只手,在点亮的台灯下仔细瞧了瞧。
“……流这么多,药膏都要化了啊,蠢宝宝。”
真麻烦,弄得他满手都是。
无耻之徒在台灯下捻着指腹思索了一会儿,很快就做下决定,抛弃了床头柜旁的纸巾。
不浪费食物是美德,而且,反正他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