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沙树还是自己坐新干线回的琦玉,她特别拒绝了五条悟送行的要求,因为会有原因不明的胃疼。
在列车上哐当哐当,沙树特别吃了七个列车便当,才算是有了六分饱,如果不是服务员眼神过于惊恐,她恐怕还会再吃两份。
算了,回去让三尾狐亲给自己做乌冬面好了。
雪走被藏在网球袋里,在一路上也没有引来过多的目光,沙树觉得五条悟的经验倒也不是完全没用。
尤其是她这一车上貌似还有一个网球社团的人,他们穿着校服,一路上说说笑笑,真是青春洋溢。
里面有两个少年似乎注意到了她的食量,想要和她比拼一番,但却在沙树要第四份便当时,默默放下了筷子。
也许是沙树一脸死气沉沉的,吓退了想要上来搭话的少年,否则他们大概是一定要问个清楚那么小的人是怎么吃下那么多的东西。
在站台下车的只有沙树一人,此刻已经是红霞满天,接近放学时间了。
沙树也干脆放弃了去学校的想法,一点点朝着神社的方向走去。
虽然被什么“反转术式”治好了身体上的伤痛,但是那被痛打一个多小时的,毫无反抗之力的经历还是让沙树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走之前,好像忘记问罪歌的事情了,沙树突然想起。
山林间特有的清新空气与清脆鸟鸣声大概真的有治愈效果,让她的心情好转不少,逐渐恢复了一些思考的能力,但脸上还是阴云密布。
“我回来了……”有气无力的声音。
“欢迎回来!”三尾狐亲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口迎接沙树,“在池袋辛苦了吧?伏黑同学来了哦。”
“啊,他来干什么。”在玄关把鞋换下,沙树揉了揉还有些抽痛的额角,说道。
“你以为我很想来吗?”走进房间,伏黑惠正跪坐在小几前,面前摆着一杯茶,还有几个红豆饼,“如果不是问遍全班,只有我知道你住在哪里,我怎么会来。”
想到沙树在学校的联络簿上的地址:山间神社,伏黑就有种无力的感觉,填写这样的地址为什么没有被打回去重写啊!
侧身露出一旁
的作业本和笔记,“这是这几天的作业。”还有他帮她整理的笔记,“还有你要向老师解释一下缺课两天的事情。”
“我知道了……”盘腿坐到伏黑对面,沙树随手拿起一块红豆饼塞进嘴里,“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沙树大人,”三尾狐亲突然出现在她背后,“吃东西前摇记得洗手哦。”
“好、好的。”猛地被吓了一跳,沙树觉得在一段时间内自己对这种忽然冒出来的方式都要胃疼了。
“其他……唔,没什么了。”顿了一下,伏黑惠接着说,“大家都以为你是病还没好才会缺课的,估计回去补个假条就好。”
“嗯,谢了。”洗过手,沙树又拿起了一块红豆饼,甜甜的豆沙中夹杂着整颗红豆,解腻又增添口感,加上绵软酥松的外衣,三尾狐亲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
要知道很久以前,她还是只会偷吃油豆腐的小狐狸呢。
在现代大量的信息轰炸下,平安京的事情似乎忘得比自己想象中要快得多。
“伏黑同学辛苦了,要不要留在这里吃顿饭?”撤下空盘子,三尾狐亲给两人的茶杯都添了水,“妾身自认为手艺还不错。”
“我就不了,”既然沙树看上去没什么事,那他的任务也完成了,“家里姐姐还在等我回去。”
“那真是可惜。”三尾狐遗憾道,“那妾身明日做一份便当让沙树大人给您带去如何,也算作劳烦您跑这一趟的谢礼。”她也不是幼稚园的小孩,感谢别人要亲自来做这点诚意还是有的。
“好了好了,”沙树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如果这会还不下山就晚了,谢礼什么的我自己会准备的,三尾狐亲不要操心了。”
站起来送客,沙树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的,整个人都使不上劲的感觉,这让伏黑惠临走前多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三尾狐留在房内收拾桌子,只有沙树送到玄关,“就是打了几架有点累。”说着,她突然想起,“对了,我好想从来没问过……五条悟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这个,”伏黑惠一愣,难道她在池袋遇到了五条先生?“姑且算是我的监护人……吧?”毕竟是花了十亿的家伙。
“他是
你爸?”下意识后退一步,沙树靠到了玄关的鞋柜上,腰被撞了一下,“嘶——”有点疼,不过,“不对,这样的话不会说是监护人……”
“不过,他是咒术高专的老师,也是当今世界上寥寥无几的‘特级咒术师’之一。”伏黑惠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你不会……和五条悟打了一场吧?”
沙树默默地、缓缓地,点了点头。
整个玄关安静了一会,“那,你好好休息。”伏黑惠最终只能憋出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