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钱权美色是他囊中之物。一个人的好颜色能维持几年?他却可以年年进新人。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就是这个道理。
与之相比,以儿贵就是这个世上最牢固的关系存续。儿子登基为皇,她就是世上最成功的母亲,无论后宫进来多少女人,都与她的地位无关。
因此矛盾就产生了。以吴太后的立场,当然希望定康帝能够尽快好起来,明宫还是那个明宫,皇位还是那个皇位,她还是那个她。
但是温皇后已经坐够了皇后位,现在她想是皇太后。
慈安宫大门响起的时候,两人正打到兴头上,听见这声响都吓了一跳,这明显不是有人攻入,而是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是叛徒?
“怎么回事?”吴太后皱眉问道。
“刚刚有两个人出去了,奴婢已经重新把门封死了。”阿颂说道,并没有解释的特别清楚。
吴太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现在明明是黑夜。明宫内里却恍如白昼。散落在地上的火把。不知道就烧起了什么东西,燃烧出熊熊烈火,照亮了周边不知多少事物。
裴宴和玄一沿着黑暗的死角小路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兴和殿。裴宴想就这样大喇喇走进了兴和殿,结果被两个小兵发现,直接被压到了兴和殿。其实本来昨天裴宴就该一起过来的,在慈安宫多享受了一夜安宁,今天还是过来了。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鱼儿,”说话的却是三皇子,只见他披了一件玄色的斗篷,站在拾级而上的龙椅面前,眼神下睨,看着殿下的裴宴。
“我也没想到,站在这上面的竟然是三哥你。”
这个平常庄严肃重的议事大殿里现在血腥味浓厚,撞到在铜柱上的那个大臣眼睛瞪圆,地面流下一滩血,无法分辨出他是为保守名节而亡,还是被逼无奈。
裴宴环顾大殿之上,果然看到了毫发无损的他的大哥裴嘉学。
“父王呢?”裴宴问道。
“鱼儿……”裴嘉学说话有些迟楚,不知道为
什么,看到这样的裴宴,让他心生胆怯。
“我问你父王呢?”裴宴再次问道。
“皇上下令把秦王下了大狱,理由是抗旨不尊。”台阶之上的贺晋说道。
裴宴根本不搭理他,还是看着裴嘉学。
“他说的是。”裴嘉学开口。
“父王被人下了大牢,兄长你在这儿干什么?秦王府不牵扯夺嫡,只站中立,这句话你也不记得了吗?”裴宴看着裴嘉学一字一句的问道。
大殿之上,现在还站着不少朝臣。不管是支持三皇子的,亦或是选择中立的。还有一部分至今未表态的。现在是三皇子率先一步,把兵领到了星河店,对他们进行了控制。身负明洁之人,真可轻言投降。
不过像裴宴这样理直气壮的告诉大家,“我就是来找茬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倒是没有,大家还都没有这么虎。
贺晋面色铁青,裴嘉学和他是表兄弟,从小感情就好。表哥自始至终都站在他这边。什么叫他在这里干吗?当然是在这里支持他!
裴宴要在看懂贺晋的脸色之后,进而选择妥协的话,那他就不是裴宴了。
贺晋刚想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打都声,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批身穿盔甲的兵将闯了进来。
贺晋脸色一变,贺熙来了?
“我还说在外面的时候,怎么没瞧见三哥,原来是早早的进来了,你该招呼我一声的,我可以陪你一起进来。”贺熙一步一步走进兴和殿,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他这次已经把底牌都亮出来了,如果事情还是不成,他们一定会有麻烦。
“鱼儿和嘉学也在,你们这是……”站在哪边的呀?贺熙就开始指名道姓了。
“秦王府祖训不掺和这些,我一直最听话,”裴宴大言不惭的说道。
这话一出,贺熙一时都没有话接。不过,他现在不用去管秦王府,秦王被他下了大狱,现在只剩下裴嘉学和裴宴两个不堪重用的,裴嘉学是文臣,虽然有几分聪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