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人答话。
“那就是同意了。”他环着赵棠知的胳膊上的力道不由得重了些,难以自抑的又吻了吻她的鼻尖。
仿佛若是今日不做,便再没了机会似的。
……
雪落纷纷,静谧中不知又压折了哪儿的枯枝。
殿内唯一坚持着的蜡烛终究是熄了,只剩庭院外雪地映的光亮。
黑暗里赵棠知闷哼着翻了个身,徐徐睁开眼睛。
又是一夜。
翌日一早,赵棠知不知怎的莫名其妙醒的格外早。
以至于才睁开惺忪的睡眼,瞧见床上方竟不是往日的黄帐子时惊了一跳。
待到细细打量了屋中的陈设,这才恍然大悟的敲了敲自个儿的脑袋。
四个被角掖的严实,倒是有一些热了。
不过她身侧那块空出的一大片却是凉透。
还未等她纳闷宗衍去了哪儿,便见得殿门轻轻推开。
而后便是刻意放缓的脚步声。
“殿下醒了?”宗衍轻轻出声,似是怕再大点声音会吓着她似的。
旋即又去桌旁倒了一杯姜茶,先递给了她一杯水润了润嗓子,
而后慢斯条理的舀了一勺姜茶。
吹凉了才送到她唇边。
“今日下雪了。”寥寥几个字,着实是不会说话。
哪知赵棠知恶劣的偏了头,“然后呢?”
“喝姜茶,”宗衍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面不改色,“暖暖身子。”
“你说喝姜茶本宫就喝?”赵棠知掀开被褥,自榻上起身,“伺候的人呢?”
宗衍一愣,讪讪的收回了手,将姜茶放到桌上而后跟在赵棠知后面。
眼见着她自木柜里取出两套衣袍,眉头间尽是难为之色。
“青山黛色甚好。”他在赵棠知身后站定,又添了一句,“不过殿下天生丽质,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生生叫赵棠知面露诧异的多看了她一眼。
她斟酌一番,而后果断的不顺遂宗衍的心意,选了另外一件湖水绿色的。
“伺候的人都去哪儿了?”待到她选定了衣袍,都没见得有人前来伺候。
尤其是这几日跟着她侍奉的宝香,
一向都是顶顶机灵的,怎么偏生今儿个偷懒没过来。
却见宗衍坦坦荡荡的开口:“殿下不想臣在旁伺候?”
……还真不想。
宗衍面色总是淡淡的,脸上也是也叫人瞧不出什么神色,此番说出来倒像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