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一个朋友说那边有两家要清仓,办了个小拍卖会,我就过去了。”南时解释了一句:“您怎么知道的?”
“我估摸就是,否则哪有这么巧的?”刘老板正说着呢,蛋饼摊的老板就喊了一声:“小伙子,到你了,要什么?”
“四个,全加!两个蛋,微辣,其中一个不要香菜!”南时不假思索的点了单,顺手还把刘老板的这一份也点上了,又听刘老板说:“这次拍卖会起了点事情,小南你知道吗?”
“……哎?”南时这才明白刘老板过来是来打听八卦来着:“哪方面的?您起个话头?我还真不太清楚。”
“害,就是顾海珠顾老板,现在还在icu躺着呢,听说她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人动了手脚……这事儿你知道吗?”刘老板遗憾的道:“早知道这一回这么精彩,我也去一趟了。”
南时:……这可还行,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这事儿我知道,您这是和顾老板……?”南时没把话说完,他倒是不介意分享八卦,但是万一对方是偏向顾海珠的那可就不太适合一道阴阳怪气了。
刘老板闻言,看了看左右,这才小声的对南时说:“我仇家,这些年我懒得去w市就是因为她,那女人心黑手狠,做事极其不讲究,我早些年过去的时候看中了一样东西,也叫我买下来了,她找我来买我不肯,结果她就找人给我老婆打恐吓电话……什么玩意儿啊!”
“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东西最后保下来了……但是我们正经过日子的人,总不好和这些刀口舔血的较劲。”
“您说得是这个理儿。”南时兴趣也上来了,顾海珠具体事迹他还真不太清楚,现下有人愿意来倒倒苦水,他也愿意听:“我店里新上了点好茶,刘哥赏个脸过去喝喝看?”
“成。”刘老板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都是乡邻,南时做的生意虽然和他是同行,却又和他不冲突,大家目标客户都不一样,不存在竞争这个说法。
刘老板是把他当晚辈看的,提点两句不算是过分。
说话之间蛋饼也好了,刘老板谢过了南时,便捧着蛋饼到南时店里头去喝茶了。
晴岚早一步去了店里,将门窗都开了散味儿,几天没开门,店铺里就有点古旧的尘土味儿,叫风吹一吹也会好的。
刘老板一看南时将侧间的门面也开了,里面收拾地清雅干净,跟个茶室似地,不由的夸了一句:“小南你也是会享受的人啊!”
“哎,您别夸!我都不好意思了。”南时轻笑着叫人上了茶,两人往茶案前各自一坐,刘老板就打开了话匣子。
“做我们这一行,其实最忌讳的就是她那种人。”刘老板道:“我看小南你也是有心要做大的,以后遇到顾海珠那样的,最好是见也别见,偏偏手上他还有我们要的东西……找个掮客,虽然要付点中介费,但清静。”
“像顾海珠那样盗墓起家的,都不是长久的命……我也劝你一句,要不是真的喜欢,千万别收带土气的玩意儿,是要遭报应的。”刘老板见南时听得认真,忍不住又指点了两句:“虽然这样一来货源少了些,却能保平安。”
南时懂了只能装不懂,他并不是很想让邻居都知道他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莫名觉得有点丢人:“您的意思是?”
“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最好也信上几分。”刘老板又往南时的方向凑了凑:“您想想,人家好好地睡着,这伙子缺德的玩意儿跑下去又是起人家的棺材,又是拿人家的财物,换了你你气不气?我实话和你说了,他们那一行的都短命。”
“拿上来的东西也是,一个不好要害人全家的。”刘老板道:“你知道吗,前面以前有个店叫林芳阁的,也是我们这个行当,他收了一件带土气的玩意儿,结果没几天小儿子就病死了,当时我爸还在呢,带着我过去劝他早点把东西捐了,保个平安,对方就是不信这个邪,你猜怎么着?一家六口人,死得只剩他一个!”
这南时还真不知道,他惊呼了一声:“这么邪门啊!都这样了不请个道士么?”
“怎么没请?”刘老板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怎么:“人家上门看了一眼扭头就走,什么都不肯说,后来林芳阁做不下去了,老板就卖了东西回老家了,听说没两年也过去了。”
“话又说回来,顾海珠怎么就没死呢?真是可惜了。”刘老板又道:“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却知道的,她这几年在w市外头包了座山头,她那种人,无风不起浪,估摸着又是找到了什么地方,准备下去寻摸呢!她要是这回死了,人家也太平了!”
南时听得若有所思:“……就没有人管她吗?做的这么大,都没动静,不可能吧?”
刘老板冷笑了一声,伸手指了指天上:“有人保着她呢!”
话说到这里,刘老板也就告辞了,南时将人送走了,坐回了原处,慢慢将茶水饮尽了。
……嗯,反正他都和顾海珠结下仇了,对方哪怕送了东西过来求和,日后肯定也是要报复的。
不如把事情给做绝了按死了,棺材板给她钉死了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