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杭市。
十月中旬,房间中依旧漂浮着一层滚烫的热浪。
空调昨晚设置了定时,现下已经停止了工作。
闷热的环境让江时慕难受的睁开了眼睛,额间的美人尖胡乱的散在额间,她伸手胡乱的拨了一下,又难受的捏了鼻梁。
她意识的去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
上午7点半。
距离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
她索性搂了搂身上的睡衣,从床上下来,将落地窗打开,稍微精神了一会儿后,才赤着脚往浴室走去。
这处住所是江时慕的婚房,她才刚搬过来没两天,东西不多,房子却大,整体色调又以黑白居多,哪怕她已经尽力布置了,房子还是透露出样板间的冰凉感。
房间设置了温控系统,洗漱时,温度适宜,非常方便。
正在化妆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起了一光。
贺温年:“我今天六点就起了,今天绝对不会迟到。”
紧接着是一张地铁上人满为患的照片。
江时慕两周前刚刚换了份工作,因为年龄相仿,工位又临近,她和这位前辈贺温年的关系,没几天就处的极好了。
她们公司是弹性打卡,贺温年住的远了一些,早上经常迟到,必须得晚上加班补回来。
今天正好她们部门换了个新总监过来,因为迟到留个极差的初印象就实在不应该,如果错过这位总监大人的欢迎会就更惨了。
江时慕:“那最好。”
公司没有穿正装的规定,大多数员工穿的也都十分简便。
可因为新总监会来,副总在微信群里下了命令,交代她们今天必须得穿正装。
江时慕的手在一排排的长裙上划过,最终还是拿了白色的衬衫套在身上,又穿了个低跟的高跟鞋。
江时慕今天到公司楼下的时候还不到8点半,平时人满为患的便利店,这时也没多少人,她收起遮阳伞,走进去买了份早点。
到了电梯间时,贺温年也正好在门口等着,江时慕刷了门禁卡进公司大楼。
贺温年正手拿着豆浆和包子站在电梯口等电梯,见江时慕走过来,她微微招了招手。
江时慕微微点了一下头,刷门禁卡进入,和贺温年在电梯口等着。
贺温年低声抱怨:“还好再有一个月我的房子就到期了,实在是太远了。”
她偏头问江时慕:“时慕,你不是刚搬了家吗?这边的租金怎么样啊?”
贺温年也刚毕业两年,具体工资,江时慕无从得知,想来和她自己应该差不了多少,甚至因为进公司早,工资还比她差一点。
那一点儿工资在上杭市生活确实是有些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