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祁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我帮你吧 晨起鸡鸣,天边一抹红云。 一鹅黄女子站在溪水唐门口,身旁还跟着一个丫头。 女子面对着禁闭的店门,站了约两刻,最终上前一步,敲响了门板。 三声之后,无人应答。 “小姐,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身侧的小丫头上前问道,满脸担忧。 女子眉目间透着些许疑惑和不解,还有隐隐的担心。 又敲了三声,门内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紧接着禁闭的门板松动,露出了一个脑袋来。 来人睡眼惺忪,一身短打服正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此时迷迷瞪瞪的想努力睁大眼睛。倒是一旁的小丫头首先惊呼出声: “白哥?你这是……” 小白使劲的眨眨眼睛,终于看清了门外之人。 “原来是小姐和微雨啊,我说这大早清谁会来店里呢。” 小白忙又卸下了两块木板,让开身子,请自家小姐和微雨入内。 祁韶安微微颔首,提脚跨了进去,屋子里灰蒙蒙的,寂静的只有他们几个的脚步声。 小白摇摇晃晃的往前带路,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白哥,你昨晚这是打仗去了?怎么困得都睁不开眼了!” 微雨伸手拽了一把快要忽悠到井边的小白,连忙拍醒他。 好家伙,这自己手再慢点,还不直接跌进井里去! 小白怔愣了几秒,回复了点神智,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可是比打仗还累人哩,我现在真的是佩服叶大哥,当初整了那么久还能挺到回小院才倒下,真是神人啊!” 小白咂咂舌,他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这叶大哥不屈不挠精益求精的美好品质,好家伙,从昨天晌午发现了那坛意外的半成品开始,他们三个就没闲着。 从烧制牛乳,到井水降温,再到那什么接种,最后是封罐秘存。每一步每一项甚至小到每一个的量,叶大哥都要亲自把关,还净说些听不懂的新鲜词。 自己和千云一同做完前几步就已经累的快要昏睡过去,然而叶大哥仍旧接着处理剩下的事情。 好几次,叶大哥的脑袋都要栽到罐子里了,然后又硬生生的撑起来,接着完成余下的几步。 小白摇了摇头。 叶大哥上辈子估计是个轴承吧。 “小姐一会儿可不要嫌弃,这仓库里面灰多,别再呛着。” 小白伸手推开虚掩着的房门,顺着阳光,空气中的尘埃肆意的飘扬着。 祁韶安微微蹙了蹙眉,亮光洒进昏暗的仓库,她环顾了一圈,才发现了地上一堆罐子旁趴着睡觉的那人。 就连睡着,手里都还抱着罐子。 祁韶安眉间闪过一丝酸涩。 已经……小心成这般模样了吗。 自己昨天忙着担心,等到她半夜还未回来,本想过来看看,但微雨说什么都不让出来,只好等到晨起,才能来此一探究竟。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场面。 她目光下移,看向了叶久身下,好在,还垫着一层薄褥。 如若在冰凉的地上睡上一夜,这命,也就不用要了。 “小姐?” 小白见自家小姐一直杵在门口,不进去也不退出来,便出声提醒。 祁韶安回了神,抬脚走了进去。行了几步,突然横出了一双绣鞋,她顺着往上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千云正窝在柴火旁,睡得正酣。 那面上的疲色,和脏兮兮的衣衫,还有来不及清洗的双手,都显示着它们的主人有多累。 祁韶安朝微雨和小白招了招手,又指了指睡梦中的千云,示意他俩把千云悄声抬进房里休息。 微雨小白会意,估摸着千云也是太过疲累,被搀扶的时候只微微哼了两声,就任由他们架走了。 祁韶安望着他们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小丫头警惕性如此之低,也亏屋里是叶久,若是什么其他人,被卖了还不自知。 叶久…… 祁韶安转过头,静静地看着面前爬伏着的人,弓着身子,整个人蜷在坛子旁边,可能是不舒服,睡得并不安稳。 她轻步走上前去,伸手探到了她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热。 祁韶安皱起了眉头,竟又发起了低烧。 不可再在这儿耽搁下去。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叶久的肩,柔声唤道:“兄长!兄长!” 但此人只扭了扭身子,甚至想往坛子里钻。 祁韶安连忙伸出手,在叶久的脑袋瓜子顷刻碰上那硬邦邦的罐子前,将手垫在了上面。 “咚”传来一声闷响。 叶久似是找到了棉花枕头,舒服的蹭了两下。 祁韶安有些无奈,微抬手掌,轻轻把叶久的脑袋拨走,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被撞的地方有些发红,她随意甩了甩,又伸过去,扶正了叶久的脑袋。 叶久哼唧了一声,倚着她手心里的纹路,埋在了她的掌间。 温热的呼吸打在手掌心,像羽毛一样轻悄悄的拂过。祁韶安一惊,慌忙的把手抽了回来。 脸上霎时灼烧一片。 手指微蜷,突然觉得一股黏腻腻的,她低头一看,只见那纤细的指尖上,一片透明的液体正一闪一亮。 祁韶安转头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那人,此时小口微张,一条瀑布自嘴角飞奔而下…… 祁韶安沉默了。 三秒之后,她伸出手,在那人衣襟上疯狂擦拭。 …… 城南,沈庄。 “此话当真?”座上男子激动的站起身。 “回老爷,比珍珠还真!那溪水唐后门的小街里到现在还弥漫着一股臭气呢!”堂下小厮模样的男子拱手回道。 座上男子抚须哈哈大笑,连到几声,“好好好,这次办的不错,重重有赏!” 小厮眉开眼笑,“多谢老爷!” 男子轻快的拍了拍大腿,“离县令大人约定之日不过一天,我看他叶久这次还能使出什么花招来!” 小厮连连称是,把当时叶久那愤怒的模样描述了个淋漓尽致,惹得男子又是一阵痛快的笑声。 “对了,你没被发现吧。”男子突然拧眉看向他。 “老爷放心,叶久那厮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男子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直起身子,“快,再说与我些那小子气急败坏的模样,让老夫痛快痛快!” 小厮挠了挠头,“话是有,就是不中听了些……老爷您还是别听了罢!” 男子来了精神,“不可,我到要听听这小子嘴里能讲出什么腌的话来!” 小厮拱了拱手,缓声说,“倒也没什么,无非是要是让我逮到,非得活剥了你,或是哪个王八蛋等我把你做成人彘,哦对,还有,生个儿子不带把,有把也让人踢了!” “放肆!”男子重重拍桌。 小厮一见,惊觉自己失言,连连告罪。 男子此时火冒三丈,眼里好似烧着熊熊烈焰。 可不让这小兔崽子说着了,自家大儿那子孙根现在还立不起来,可他妈愁坏他了。 被踩到痛处的男子咬牙切齿,眼睛微眯。 就让你再逞一天嘴上英雄,待明日堂上面见县令,看你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 “唔……” 一声呓语传来,一旁的女子闻声转过头看了一眼,见其无甚动静,又转了回去。 “嗯”躺着的人突然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双手覆在了脸上,半晌之后,缓缓睁开了眼。 叶久好不容易适应了明晃晃的光线,就发现有一双好看的眸子正在盯着自己。 “韶…韶安?” 她一下子清醒不少,这姑娘怎么会坐在自己旁边? “嗯。” 祁韶安应了一声,没有说话,视线回移,盯着一旁的罐子又发起呆。 叶久伸了个懒腰,却不小心蹭到了祁韶安的腰身。 祁韶安转过头来看她。 叶久这才反应过来她俩现在的姿势,自己躺在一床被褥上,而祁韶安抱膝坐在自己身旁空余的地方上。 她老脸一红,“呃……那个……你怎么在这……” 祁韶安看了她一会儿,眸子里有一丝复杂,抿抿唇,刚想开口,就被一道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