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陈西泽捧着她的后脑勺,大口地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吻让薛梨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来不及思考也忘了周遭的一切,只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
温软的舌尖灵活地撬开了她紧闭的贝齿,缠绵悱恻地勾着她、教着她,和她你来我往地推送着。
薛梨全身紧绷,脑袋眩晕,感觉天上的星星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全体坠落。她甚至忘了呼吸,任由自己像洋娃娃一样,凭他摆弄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结束,漆黑的眼眸还意犹未尽地勾着她。
薛梨连忙将脸蛋埋入他的胸膛衣襟里:“别看我!”
“你是在害羞吗。”他笑了。
“总之别看!”
……
输掉这次跨年夜演出的比赛,许然是万万没想到的。
他最引以为傲的音乐,居然会输给连唱歌都会走调的陈西泽,委实打击巨大,消沉了很久,直播也一直没开了。
陈西泽演奏小提琴的视频和照片流传到了网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颜值和优雅的仪态姿势,让他在网络上着实又火了一把。
所有这男人不仅会拿手术刀、会射击、还会拉小提琴…如果造物主真的有偏爱的话,陈西泽一定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几乎完美无缺,除了唱歌跑调。
但即便跑调,他还是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认认真真地唱了一首歌,送给他喜欢了很久的女孩。
薛梨一时间成为了无数女孩羡慕的对象。
元旦之后,期末考的压力临到眼前,同学们忙着学习,话题热度也渐渐散了下去。
大一上学期大多是公共课,薛梨也整天泡在图书馆,认认真真地复习,自我感觉考得还不错。
现在的她是真的有压力了,很难再像刚入学时那样咸鱼摆烂。
怎么可能没压力,她男朋友脑子聪明还努力,优秀得一塌糊涂,她想努力追赶,必然要付出百倍的辛苦。
结束考试之后,薛梨在学校留了几天,跟老妈名义上是说要等着哥哥考完一起回家,但实际上还是要等着陈西泽。
薛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倒也没有戳穿她。
虽然他俩见面吵不过三句就要动手开打,但同样作为小孩,而且是被母亲高压统治之下的可怜小孩,在某种程度上,他俩还是要结成统一战线。
既斗争又合作。
轰隆隆的火车上,薛衍从软卧车厢过来,无比嫌弃地看着陈西泽和薛梨俩人一上一下的硬卧床铺,皱眉道:“这条件也太艰苦了吧!”
薛梨穿着卡通袜,盘腿坐在陈西泽的下铺,低头看手机漫画,一个正眼也没给他:“回你的软卧去呀。”
“那不行,我得看着你们。”
“我们有什么看的。”
“谁知道你俩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薛梨将身边安静看书的陈西泽拉过来,和他轻轻地碰了碰唇:“你是说这样吗?”
薛衍瞬间炸毛了:“陈西泽,不准轻薄我妹妹!”
陈西泽懒懒地撩起眼皮,扫他一眼:“好像是我被轻薄了。”
“……”
薛衍抱着双臂,倚着床杆看了一会儿,身边有大叔一边抠脚、一边吃方便面,那味道…着实**。
他是在受不了了,揪着薛梨要拉她去软卧。
“我不去,你自己去呗。”薛梨挣开了他的手,“烦死了,别在这儿打扰我们。”
“陈西泽,买软卧去!”
陈西泽:“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