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嘛……谢弱水作为长辈和婆婆,竟然给殷九弱送那种书过来,居心叵测,她不得回敬一下。
谢无霜神情疲倦,将二人带到谢弱水和殷拒霜的卧房外,敲了敲恭敬喊了声师父。
“太初神尊和小殿下前来探望您。”
房中的谢弱水仍然处在失神之中,模糊中听见谢无霜的声音,似乎还有太初神尊那个狐狸精的神息。
太初带着殷九弱到底过来做什么?
她无法再思考下去,对方指尖所过之处带来无法言喻的痒意,谢弱水感受到纤长慢慢闯进已经潮水泛滥的翻红处。
“好多水,”殷拒霜声音间满是软甜的感叹,却被谢弱水拧了一下。
“你闭嘴。”
那两片下意识地缩紧自己,殷拒霜无法忍耐般地越来越快。
门外的谢无霜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转过头来低声说道:
“可能需要再等一等,师父她最近事务繁忙,可能比较疲累。”
“嗯,那就等一等吧,“殷九弱不咸不淡地答了声。
没想到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她们喝够了神狱里特产的霜雾果泡的茶,谢弱水才梳洗整装完毕带着殷拒霜姗姗来迟。
一个身形修长气质温雅的人走在谢弱水后面一点,殷九弱抬眸看了一眼,神色复杂。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殷拒霜,本以为自己的情绪会大起大落,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们长得有几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母女。
谢弱水看见殷九弱的时候,笑容温柔再看见扶清也在时,就变得有几许玩味。
“太初,最近几日睡得可好?”谢弱水拢好衣襟,掩去身上斑驳的痕迹,还不望八卦扶清。
她送给殷九弱的那几本书,可不是简单的东西,足够让扶清几天下不来床。
扶清眸光幽幽,色如白玉的指尖轻轻拢着榉木杯盏,“托司狱大人的福,本座睡得很好。”
“那就好,”察觉到扶清不自然的模样,谢弱水心底一阵得意。
“我听说你没有以前的记忆了?”殷九弱垂着眼睛,一缕鬓发遮住白净的侧脸。
殷拒霜声线仍然沙哑,“嗯,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殷九弱看了一眼还在跟扶清暗暗斗嘴的谢弱水,低下头思索半晌,“我没有这个权力,你应该去问那个人。”
虽然这两人的悲剧造成了自己的悲剧,但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个体,对于母亲和娘亲的感情再复杂,也不想用发泄或是毁坏的方式建立链接。
可能她就是一个过分心软的人,看见谢弱水和殷拒霜幸福一点,自己始终空缺的那一部分心脏就会被填补上一点点。
虽然只能有一点点,但那个位置的苦涩太多,一点甜就足够填满。
殷拒霜心里时而迷茫,时而平静,她隐隐明白在场的三个人都与她关系匪浅。
她想,她和那个女人应该认识了很多很多年,曾经有过值得回忆的过去,只是女人欢笑的神情下总是掩藏有哀与恨。
“那么,见到了你,我也该走了,”殷九弱起身,十分体贴地回到扶清身边,想要扶着她。
“你想恢复记忆吗?”谢弱水听见了殷拒霜与殷九弱的对话,便故意语气凉凉地问殷拒霜。
谁曾想当着扶清和殷九弱的面,殷拒霜也一点不知道避嫌。
“你希望我恢复的话就恢复,不想的话也很好。”殷拒霜笑容纯净地冲谢弱水笑。
谢弱水皱眉,不明白哪里好,“没有记忆,好在哪里?”
“我只要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