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慢慢好起来的,过些日子我们就一起去看花灯,数星星。我也学会了好多点心的做法,到时候做给你吃。()”
三十六重天被白鹤忘机管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和她每隔一个月都会去查看天柱的情况,其他种族的生活也越来越好。?()_[(()”
“等回魔界处理完政事,我空出几百年来陪着你,就我们两个在一起。”
“你想听话本吗?明天上街我们去买一点新出的故事,晚上我念给你听。”
这好像变成了一个平常的夜晚,她们好像也不曾分离过几百年,不曾经历过那般刻骨铭心、钻心剜骨的苦难,有的只是生生不息的温暖情意。
殷九弱抱着扶清,滔滔不绝地说着几百年来的趣事。
说她平叛路上遇到的种族,说她学做衣服的时候,用了好长时间才搞明白棉和丝的区别,说她第一次给扶清雕刻神像时,连一个仙鹤衣饰都要雕刻一天。
说她走遍九洲大陆,见识了好多瑰丽美景。说她登高远望时,很孩子气地在山尖点燃香烛,对着流星许愿,希望扶清能出现。
说幸好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我会一直找你,直到与你再相遇。
说我真的好想你。
一夜如流水过去,殷九弱浅浅淡淡的说话声,整夜不绝,时不时给扶清盖好被子,探探她的体温,再吻吻她的眼睛。
心底徜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宁,只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
虽然扶清无法说话无法听见,但被殷九弱的气息包裹,心里升起那种静馨遥远的温暖。
冬日清晨的天光很是黯淡,殷九弱发现扶清睡了很久也未醒来,便慢慢地传一些灵力过去,温养女人的身体。
每次只持续一小会儿,因为扶清太过虚弱的身体一下承受不了那么多。
直到日上中天,远处的街面上有许许多多出来拜年逛街的人,他们人声鼎沸,吆喝叫卖着早餐、烟花爆竹。
扶清蜷在殷九弱怀里睁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又被照进窗户的日光刺得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急忙找出一条纯黑色的缎带给扶清蒙上眼睛,殷九弱才开始慢慢地给女人穿衣服。
几乎每件衣服对扶清来说都大了一点,但好在都是她背着扶清走,倒也没什么问题。
“姐姐,我们先一起回魔界,然后买来布料我给你缝。”
女人冷白如玉的面容系着黑色的缎带,黑白交织莫名显出几分雅糜诱人的春色,再加上她环抱着素白双腿,神情面容乖巧任由殷九弱动作,格外惹人怜惜。
就这么看着扶清系着缎带的模样,殷九弱心跳加速,时不时冒出几缕不合时宜的旖旎思绪。
“那个,咳咳,我们现在就走。”她连忙别过脸,不敢再看,殊不知女人十分熟练地挂在她身上来,软滑细腻的肌肤触感几乎要将殷九弱的理智击溃。
她忍不住将扶清和自己的距离稍稍拉开些许,女人清冷无瑕的脸上,就露出
()少女般纯澈委屈的神情,温婉得像是一朵饱含雨露的碎花。
“真是没办法,()”她只好将扶清抱回来,随便女人想怎么贴近就怎么贴近。
唯独能做的就是把扶清的衣襟拉得再紧一点,不泄露出一丝一毫的惑人春光。
给你做衣服得弄有兜帽的,最好能全遮住,?[(()”殷九弱觉得扶清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适合见到外人。
就在她进行思考的当口,不大不小的敲门声响起。
“九弱,你还好吧?都中午了你怎么还没去祠堂刻雕像?是有什么急事耽搁了吗?”阿引穿着浆洗干净的红衣,身上扛着三棵小树苗,“你动作快点啊,我先帮你把新品种的梅花种上,就种在东北角。”
“不,不用了,”殷九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阿引满心疑惑,昨天晚上殷九弱就够反常了,难道受打击太大今天还沉浸在情绪中吗?
“那个,你没事吧?”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殷九点站在浅薄的天光里朝阿引淡淡地笑,优雅明媚。
阿引看见殷九弱脸上大大的黑眼圈,疑惑问道:
“你最近作息不是很好吗?怎么昨天晚上失眠了?”
几百年来,殷九弱重复着建祠堂、刻雕像、回魔界、清除异常等等工作生活,一直自律得很。
至少姿容上从没这么憔悴萎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