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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魔尊恨的不行,她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恨什么,仿佛哪里都能找茬,就连向来孤冷的人不肯出声也要恨恨的找茬。  “怎么?就这么不愿意同我好,连声音也不愿意发出?”  良久,才有虚弱的声音不解的传出:“你、你说让我别说话的……”  魔尊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是在水牢的时候,她同时清薏说,别说,反正我也不会听,不会信。  此刻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气的不行:“本尊要听,给我说!”  只等了一会儿,便听见平素极清冷的声音贴近她的耳朵吐出一句极为过分的话,魔尊一下子僵直了身体,醉鬼含着她的耳垂,絮絮叨叨的说着情话。  情话灼心,不过片刻魔尊就败下阵来,恼怒至极的封了医仙的嘴。  “不许再说!”  “……”  明明是叫取悦自己的,到最后气的不行的也是自己,魔尊心里憋着,却到底是因为疲惫睡着了。  天光破晓时一切方休,魔尊躺在里侧额角轻微冒汗,时清薏在外侧拿袖子替她擦了擦额头汗珠,某一刻蓦地皱眉,忍了又忍,踉踉跄跄的往外去。  一直到仓皇逃出殿门外,掩好门,她才敢猛烈的咳嗽起来,手指用尽攥紧门扉,几乎要把门扣出一个洞来,片刻后才敢把衣袖移开,已经溅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身体的虚弱越来越明显——  时清薏靠在门外许久才有了一些力气,开始朝外走去。  殿内的魔尊冷冷睁开眼,双眼无神的看着横梁,到底没忍住撕烂了手里的红衣。  她睡着的时候忍不住抓紧时清薏的手,后来被那个人换成了一件破衣裳。  不急,不急,她急什么呢?反正有奴契在,时清薏根本就跑不脱,她只能在这里陪着自己堕入妖魔道,受尽人间百苦!  话虽如此说,却还是受不住,手指一点一点蜷缩,心口有什么翻涌的厉害,她死死往外看去,看着那人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终于一口血喷了出来。  苍凉又愤恨的咀嚼着她的名字:“时清薏——”  签定奴契以后自由的限制反而没有一开始那么严,时清薏寻着系统给的路线走了不远就听见一声嘶吼,豹子被关在偏僻处的结界里,耷拉着耳朵听见脚步声一下子支棱了起来,看见她眼眶又红了。  这还是她死而复生以后头一次与嗽月相见。  “你骗我!”豹子四肢轰然站起,对着结界外的人怒吼:“你骗我,你骗我你会杀了她的,结果呢?!”  时清薏咳嗽了两声,声音无奈的唤了一句嗽月。  豹子又低下头去,兽类的眼里流露出人性化的悲伤。  “你舍不得杀她,那、那至少可以离开,离开她就可以活的久一点……”剥皮抽筋胭脂龙女  阎魔宫的夜漫长而萧冷,豹子趴在地上不安的低吼,兽类的瞳孔看着结界外女子虚弱的模样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杀意。  “清薏,现在还能杀了她吗?”  时清薏有些不太能撑住,靠在了结界外的树旁,闻言轻轻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壶酒来,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豹子的目光落在她心口的位置,那里空空荡荡的,缺失了一颗心窍,她能感受到外面这个人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冷的让她心惊。  “怎么到了现在还在问我能不能杀了她。”医仙找了个好位置坐安稳,逼着系统开外挂把结界打开一个豁口,抬手将手里的酒扔了进去。  “我要是能下得了手,何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很无奈的勾了一下嘴角。  豹子恨铁不成钢的瞪她:“所以那时候让我杀了她不就好了吗?”  “你非要挡,你不忍心,那条龙可心狠手辣!”  时清薏揉了揉额角,流露出一丝莫名的难堪来:“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你都不祝福我一句吗?嗽月。”  豹子突然静默了一下,一双巨大的兽类眼瞳从上到下的滴溜溜地扫过她,爪子挠了几下地面,突然认命一样的趴了下去,毛茸茸的大耳朵也耷拉了下去。  声音闷闷的:“就算杀不了她,那离她远一些,也不可以吗?”  她试图劝向来固执的人,哪怕明知只是徒劳无功。  医仙仰头喝了口酒,纤长的脖颈在风雪里露出一截莹白,辛辣的酒浸入了咽喉,叫她忍不住掩住口鼻,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  半晌,才缓过气来,极慢的摇了摇头:“逃不出自己的心魔,到哪里都只是换了一个牢笼罢了。”  她冲豹子眨了眨眼,笑意散漫又安静:“这是我的宿命。”  “嗽月,我想最后多陪陪她。”  医仙的声音蓦地低软了下去,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牵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豹子从地上抬起两只乌溜溜的眼睛静悄悄的看着她,也不敢说话,只是看着风雪,很久,伸出舌头舔了舔酒。  魔族的酒都很辛辣,她往后缩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又挨近了去,等了一会儿抬起头,发现时清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她身边,隔着一层透明的结界,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的手白的没有血色,从袖子底看起来像一管白色的萧,豹子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蹭了蹭她的袖子。  当然是没蹭到的。  “嗽月,我们认识多久了?”头顶的人轻声问她。  豹子歪着脑袋想了想,认真的数了数:“大概有几十年了吧。”  嗽月伴随遥香草而生,从她出生开始就守护在她身边,至今已近百年。  那只手仍然隔着结界有一搭没一搭的落下去:“遥香草一族寿命有限,没有族人能够活过百岁,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也是差不多分别的时候了。”  豹子像是被什么定在了原地,□□的哼哧哼哧了两声,最后才缓缓抬起头。  结界外的女子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隔着透明的结界在她的大耳朵旁边笑了笑:“嗽月,我会解除我们之间的羁绊,以后,你就自由了。”  “你骗我!”豹子焦躁的抓地,爆发出一声怒吼,“你说你会杀了那条龙,用她的心护住浮析山,然后就能突破周天桎梏——你!”  医仙只轻轻一碰就松开了手,像是虚晃一枪似的笑了笑。  “嗯,是我食言了。”  说罢撑着地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风雪深处走去,走到一半豹子突然剧烈的晃动结界叫她的名字。  女子从大雪之中回过头来,乌黑的发上落满了大雪,豹子硕大的兽瞳凝聚着泪光,哽咽了一下,最后张了张口,犹豫了良久才吐出一句。  “百、百年好合……”  时清薏便再回头朝她笑一笑,转身走入苍茫大雪里,天地一时寂静,豹子伏在大雪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直到被风雪彻底掩埋。  她的灵智不高,那一刻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这一别即是永别。  回去的时候天还没亮,时清薏在外面走了一圈回来,终于找到了几枝稀稀落落的花。  魔族的花也开的张狂而奇形怪状,她挑了两枝折下来抱进怀里,回去的时候推了推门,没推开。  时清薏摸了摸鼻子,知道是摇落醒了见她不在大约是生气了,于是轻轻扣了扣门:“阿落?”  摇落在里面微微睁开双眼,眼底一片郁色,晦暗至极。  不久听见外面那人放软了声音:“阿落外面好冷啊……”  她是仙草成仙,本身就受不得寒,摇落咬了咬牙,想把她扔在门外的想法终于还是泡了汤,恨恨挥手,大门的禁制便毁了去。  总是这样!她一说难受一说冷自己就止不住心软。  思及此,魔尊脸色愈发沉郁不知是触到什么,霎时间被逼的弯下腰去,五指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一口血没忍住喷了出来。  “阿落——”门外的人久等不应,不由眉头微蹙,听见动静推开门就闯了进来,风雪灌入门内,时清薏扔了花枝三步并作两步赶来,伸手就握住了魔尊的手。  两只手一样的冷,时清薏稍微愣了愣连忙把自己另一只手覆上去。  魔尊斜卧在榻上的样子带着几分邪气,嘴角沾着几缕血迹,整个人分明是疲倦虚弱的,神情却冷冽的像冰,硬生生把自己的手抽了去,脸色森寒。  龙族嗅觉灵敏,只是稍微靠近就嗅到了某个熟悉的味道。  “怎么?没跟着那只豹子跑了?”  她想一下子把她拎起来扔进窗外的冰池里,苦于魔气无法调动起来。  昨天夜里趁醉装疯卖傻,料定自己无论怎么羞辱折磨她都不会要了她的性命,把自己折腾一宿,自己新婚早上就跑去见豹子——  或许她该庆幸,这一次至少不是夜半挖了她的心。  时清薏嘴角抽了抽,只是本来也没想瞒她。  “我大婚之日,跟挚友说一声罢了,她祝我们百年好合。”  时清薏简短的解释了一句,便再次强行伸手去拉她,皱了皱眉:“别动,让我看看你是哪里的伤。”  昨天夜里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身上全无损伤,怎么会自己走了不过一个早上就开始吐血。  魔尊眼帘莫名颤了颤,靠的太近了,清冷的香气凑近了鼻息,叫她全身都细微的发起抖来,偏偏医仙却仿佛依然一无所知,硬是要凑过来要瞧她的伤,而后突兀被人扼住了脖颈压了下去。  摇落压的极紧,手被按在背后,整个人和床榻之间几乎严丝合缝不留空隙。  龙族的瞳孔收缩成漆黑的一线,几乎像是兽类捕猎的本能,尖利的牙齿猛地刺入了那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做奴隶当药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连根漆黑的龙角刺破头顶血肉探出,尖利的龙牙抵进时清薏白皙的脖颈之中,龙牙锋利,只是稍微触碰就是一刀豁口,蜿蜒的鲜血打湿了医仙皎白的长颈。  “阿落……”  一瞬刺痛,时清薏不自觉抓紧了床榻被褥,她刚刚闭上眼突然就被轰然一下掀开,整个人从床榻之上摔了下去,胳膊磕在玉白的石阶上就是一道口子。  时清薏愣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她竟然掀开了自己?!  “滚——”床铺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在时清薏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被一掌轰然拍向了门外,里头的人墨发垂在颊边,玄色的衣角带着少许的血迹,咬着牙冷然道:“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阿落——”  门已经被轰然一掌关上,里面的魔粗喘着气,心底一片暴戾,终于没忍住砸了周遭所有东西。  ——她刚刚竟然,真的对时清薏动手。  窗外大雪,昏暗的光晕中有烛火映照在她脸上,闪闪烁烁照出一片莫名的焦躁。  烛火晃了一瞬,再照亮整个魔宫时已经不见人影。  时清薏从雪地里艰难地爬了起来,一动弹嘴角就渗出鲜血,摇落没掌控好力道,突如其来的一掌让她措手不及,竟然被整个人砸进了阎魔宫的墙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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