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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长公主总是高傲骄矜的,她却总是想迟早有一天她要剥光那身红衣,折了她的羽翼,让她向往天下的眼里只能有自己,然后一点一点剥光她的衣裙,吻遍她每一寸肌肤,让她全身上下烙印着自己的痕迹。  光是想想,她冷掉的鲜血都快要沸腾。  只是没有想到她心里设想过那么久的情景,最后却都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坚固的玄铁锁链缠绕在手脚,这玄铁价值千金,她亲自找了天下最好的工匠打造,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没有挣脱的可能。  玄铁锁链的尽头镶在石室的尽头,高床软枕,周遭只有几颗硕大的夜明珠照明,脖颈上栓着漆黑的锁链,身上只简单披了一件薄纱,几乎赤裸。  手臂被锁链吊起,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若有人到来大概都能瞧见当朝丞相如此淫靡的模样。  可是没有,这里寂静的仿佛没有一丝人烟,她一个人在这里呆了许久,回忆走到尽头的时候石室的门被吱呀推开,门的尽头站着如今万人之上的女帝。  到了这种时候萧锦瑟连挣扎也懒得了,她死死盯住时清薏,这个自己从年少时就倾心爱慕的姑娘,仿佛期望把这个人刻进灵魂里。  她依然美的惊心动魄,锦衣华服不过都只是陪衬,在她的华光之下简直不值一提。  女帝似乎是刚刚上朝回来,一身龙袍威严至极,严丝合缝的扣到了领口,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目光毫不掩饰的在她身上扫过,眼底似笑非笑:“喜欢吗?”  凑到她耳边时却带着一丝幽冷:“你自己准备好的锁链和密室和衣裳,用到你自己身上,喜欢吗?”  这都是萧锦瑟给她准备的,就连这件根本毫无避体功能的衣裳都是她萧锦瑟准备好的,当初看见的时候时清薏着实给气笑了。  不给衣裳就不给,还欲盖弥彰自欺欺人一下。  “喜欢……”萧锦瑟就笑,眼底有泪光闪烁,明明像是在哽咽了,脸上还挂着笑,“殿下给的一切我都喜欢。”  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是欢喜的。  “你以为只有你想这样吗?我何尝不想呢?萧锦瑟你把我关着的时候,我可是时时刻刻想着这样关回去,”女帝似乎是在笑,让人听不出来是报复还是冷寂:“我已向外宣称丞相病逝,你的亲信都已尽数流放,没有人会再来救你。”  “嗯……”  她被时清薏欺负着,听完也只是笑,眼角都是泪还要笑:“都随殿下高兴……”  都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时清薏各种欺负她,萧锦瑟就任由她欺负,末了在她走的时候忍不住去捉她衣角,哽咽了一下。  “殿下,你要杀了我吗?”  时清薏:“……”  萧锦瑟非常善解人意的看着她,眼神凄楚又释然,半晌,闭了闭眼。  “狡兔死,走狗烹,臣明白的,臣都明白的。”  帝王之术,无怪乎此。  时霁败了,殿下再也不用委屈求全了,她都知道的,辛夷劝她反时她没反,这个结局就已在意料之中,来来回回两辈子,她到底还是栽在了她手里。  只是……  她凑过去拉住女帝纤细的手指,声音很轻:“我活不了多久的,可以不用你脏手,让我多陪陪你就好。”  女帝嘴角抽搐了一下,戏谑又忍无可忍的:“当脔宠那种陪?”  “也无不可,随殿下高兴。”  甘愿引颈受戮。  女帝无语片刻,突然伸手牵扯住了银白的锁链,锁链勾连着萧锦瑟细嫩的脖颈,强迫她一点一点抬头仰望自己:“……谁说孤要杀你了?”被心上人毒死的病弱丞相。  丞相的引颈受戮最后还是没能成功,女帝把她关地牢里七日,最后一日时端来一碗漆黑的药汁,瓷白的碗盛着浓墨似的药,女帝屈起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碗壁,一只手支着下颌。  “你还有什么话想对孤说的?”  还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呢?太多了,这些年两辈子加起来的话没有一千也有一万,那些曾经不能宣之于口的东西,想用一辈子说给她听。  可惜,今生是没了这个机会。  丞相摇着头,乌发的长发是全身上下唯一的遮蔽,随着摇头的动作露出若隐若现的萦白肌骨,看的女帝眼皮跳了跳。  女帝去勾她下巴,强迫让她瞧着自己:“那丞相可还有什么未能实现的愿望?”  离的这样近,能够清晰看见女帝矜傲的神色艳丽的眉眼,唇角的笑若有似无又惊心动魄,丞相想她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呢,滔天富贵见识过,贫穷苦寒也经历过,权倾天下这些年,唯一不顺心的大概只有——  反正左右都是这样了,丞相哑着嗓子开口,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人看:“我,想要殿下……”  女帝本来指望着她说些什么出来的,例如善待萧家,例如给她留个全尸,实在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鬼迷心窍。  给她都气笑了。  女帝气极反笑,忍不住磨了磨牙:“萧锦瑟,你可当真是色胆包天。”  丞相报着必死之心,反而从容起来,丝毫不再掩盖自己眼底的爱念和占有,轻轻笑了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是死在自己心上人手里。”  “臣,甘之如饴。”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那样半点不失望挣扎的模样又是经历过怎样彻骨的绝望才彻底放弃的呢?大概是死过一次,被自己亲手毒死以后——  女帝眼眸深了深,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  终于还是如了她的愿。  丞相身体不好,就是当上面那个也累的不行,自己都爬不起来了还要去找水给女帝擦擦身体,带着锁链晃的女帝头疼,按着不让她去,端了药喂给她喝。  虽然明知可能是毒药,丞相也喝的乖巧,女帝喂一口就喝一口,一碗药喝完的时候就抱着女帝说话,断断续续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殿下,我们曾经见过的,少时的时候你说我是你的鹿,你把我从恶犬的手下救出来,还给我吃杏花糖……”  “可你后来不记得我了……”  我回来找你你叫我滚,还要去和亲嫁给其他人。  我又失望又恨你,为什么只有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一切,你转头就忘了我呢?  “我知道殿下想杀我,可是我还是没有反,殿下想要的东西我都能给,哪怕是要我的命也是一样,你想要我都给你……”  “殿下,”丞相握她的手指,凑到她耳边,眼底一片阴霾,“其实,我什么都知道的。”  我只是心甘情愿死在你手里罢了。  她要说出来诛殿下的心,要叫她一生刻骨铭心的记得自己。  她觉得睁开眼睛都费力的很,努力想去看看殿下什么反应,女帝被她折腾的眼睛都不怎么能睁开,闻言长卷的眼睫抖了抖,应了一声:“嗯。”  丞相心里一下子揪紧起来,觉得殿下为什么一点不感动,一点都不恍然大悟,一点都不想追问,明明她就要说一半,把剩下那一半带进黄泉,让殿下永远得不到答案。  “殿下,其实我重活了一次——”  她快要不行了,感受到殿下吻了吻她眼帘,一点都不带伤心和疑惑的的。  萧锦瑟瞬间更加心痛了。  也没难受多久就陷入了沉眠,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再醒过来,入目是一片明媚的阳光,周遭都是一片殷红,就连横梁上都缠绕上了红绸。  有嬷嬷和宫女过来搀扶她:“您可终于醒了!”  辛夷在门外着急的喊:“丞、小姐您没事吧?”  似乎是蒋长车想推门进来被辛夷踹了一脚:“你进去干嘛,滚滚滚。”  “我进去看看丞——”  他话没说完被人捂住了嘴,只能呜呜的喊。  窗外树影婆娑,萧锦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觉恍如梦中,身体和灵魂分开一般,灵魂好像脱离了这个躯壳,站在风中静静看着自己。  她闭上眼,听着窗外风声,想停一会儿再停一会儿看看是不是她又重生过一次。  没成功,嬷嬷着急忙慌的推着她:“哎呦,我的二小姐,可不能继续再睡了,得起来试婚服了!”  婚服……?  辛夷还在外面急的大喊:“能不能先给丞、小姐吃点东西啊?”  “吃不得了我的祖宗们,明天就是大婚啊!”  将长车暴脾气一个,在外面框框的推门:“怎么着,再急也得吃东西!”  直到后来里面传出来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丞相扶着额让他那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敲的她头疼。  婚服繁复华丽,绣工精湛,适当的勾勒出她细瘦的腰身和身体的弧度,又不过分厚重,即使脸色带着一丝倦容也能看得出来美人如玉。  给她侍弄的嬷嬷以前带过长公主,脸上笑成一朵花,感慨还是陛下眼光好。  “听说早半年就在苏州物色绣娘赶制了,图案也是陛下亲自找人画的,回来这两天说您又瘦了些,又花了好些时日改过了,果然合身。”  而后又按着她试簪子,絮絮叨叨的说都是陛下亲自赏赐,这个是哪里进贡的,那个是当世稀有的,末了感慨一句,陛下当真是重视您啊。  萧锦瑟靠在椅子上任人摆弄,看着镜子里的人,想的却是,原来半年前殿下就已经在物色绣娘和婚服了吗?  她双眼微阖,觉得那颗本应死去的心又缓缓跳动起来。  大婚仪式繁锁,前一天夜里按规矩要过来验明正身——  可她早跟殿下有肌肤之亲……  她尚还在犹豫的空挡里外头已经有内侍如风一样的跑进来,着急忙慌的喊:“陛下到了!”  嬷嬷哎呦一声,扔下东西就往外走,这怎么得了,新人成婚前是不能相见的,哪怕贵为君王这个规矩也破不得。  最后在中间放了一个屏风挡的严严实实,女帝坐在外头,她坐在里面,女帝居高临下声音也带着霜寒,验明正身孤会亲自来,用不着你们。  内侍咬牙答这是规矩。  女帝便露出一丝蔑笑,声音极轻:“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  “孤,才是这天下的规矩。”  她如今才是这万人之上的君王,她说的话才是这世上的规矩。  不知为何那一刻萧锦瑟的心跳的极快,好似数年的克制一瞬失控,鬼迷心窍的喊了一声殿下,女帝就僵住了步伐。  嬷嬷慌的不行:“我的祖宗们啊,就当是讨个吉利成不成,可不能见啊。”  过了许久,屏风另一边伸出一只手过来,嬷嬷盯的紧,萧锦瑟的手微微发着抖,女帝握了一下她的指尖:“怎么这么冰?”  一阵窸窣,女帝把身上大氅递了过去,顿了顿,又递过去一颗糖,捏了一下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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