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坐马车吧,了尘仙门好歹也是第一大门派,这种事情,迟到了感觉传出去也不太好听,会败坏了了尘仙门的名声。”
怀浮霜:“不需要。”
白良玉:“?”
什么意思,了尘仙门不需要名声?
“我的意思是,”怀浮霜的声音依旧沉沉的,“你不需要考虑这些,你只要考虑你自己就可以了。”
他说完,又试图劝道:“轿子的话,坐着会很舒服。”
谢然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劝道:“对啊小白,你要是怕轿子慢,会耽误行程,那我们也可以提前出发啊,你想想,轿子抬着多舒服,那马车颠簸得很,你坐久了肯定会累的。”
“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谢然一句话把他原本想说的话顶了回去,“就听你师兄的安排吧。”
谢然看了那么久的书,这会儿也有些口干舌燥了,也径自到了一杯茶水喝。
“可坐轿子不得人抬么,那样抬轿子的小弟子该多累啊。”
谢然闻言,没忍住“噗”一声,把刚喝下的水都喷了出来。
白良玉还没等躲,就看到怀浮霜在他面前设下了一个结界,把那些原本会喷在他身上的茶水都挡在了结界外。
谢然从怀里掏出个帕子,擦了擦嘴,之后又小心翼翼叠起来,放回怀里放着。
而后笑道:“你把了尘仙门的小弟子当什么了?把他们当成凡界的凡夫俗子了?他们抬个人还不是轻轻松松跟玩儿一样么?”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安心坐着就好了。”
白良玉闻言,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那……如果坐轿子的话,需要提前几日走啊?”
“也不用提前太久,提前一天就足够了,要是挑那种脚程快的小弟子,提前半天就够了。”
白良玉一听,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样提前一天或者半天的话,就不影响他下药了。
白良玉刚才在外面晒了半天太阳,这会儿也有点口渴,他拿起杯子,刚要倒水喝,水壶就被一只大手扣住了。
“水凉了。”
他轻声说了一句,而后把那水壶拖到自己面前,一个白良玉不起身不太好够的位置。
之后才转身看着门外喊了一声“沧澜”。
但进来的是沧听。
怀浮霜:“重新沏壶茶来。”
沧听一看到怀浮霜,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也跳脱不起来了,只是老老实实走到怀浮霜身边,快速接过那茶壶,转身便逃似的走了。
谢然看着他那模样,忍不住轻嗤了一声,问怀浮霜:“你是不是干什么吓到他了,他看着,怎么那么怕你呢?”
“这种事,前辈应该问他。”
怀浮霜不冷不淡说了一句,谢然看着他那模样,忍不住笑着问白良玉:“小白,你师兄他……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儿吓人啊。”
白良玉闻言,看了怀浮霜一眼,而后立马摇了摇头。
谢然看他看怀浮霜的模样,调侃道:“怎么?你师兄在这儿,你不敢当面儿说他?要不我设一道结界,不让他听见。”
“不是。”白良玉摇了摇头,抿了抿唇,解释道,“可能只是沧听对师兄有什么误解吧,或者,沧听可能只是敬畏师兄。”
谢然听着他解释的话,看着他解释的模样,忍不住又刻意问了一句:“那你呢,你对你师兄……也这般敬畏么?”
“我……”白良玉思忖了片刻,才十分官方的回答道,“不管是论修为、论地位、论样貌还是论性格,应该没有人会不敬畏师兄吧?”
可谢然显然对他这近乎含混的回答并不满意,于是又问道:“敬我理解,你对你师兄也有畏么?你也怕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