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点头:“是啊,你大哥喜欢油条,豌豆饼,就爱吃这些饼啊面的。爹一直也以为,你也喜欢。”
李勍自幼在宫中长大,分府和就藩都在年少时,和瑞王其实相处得不算多。
瑞王竟也不晓得这个儿子喜欢吃什么。
瑞王吃过饭就困,林金潼陪了他一会儿,照顾着他在轮椅上打起了瞌睡,才从瑞王房中出去。
李勍刚刚出来,站在门外檐廊下。
林金潼走到他身后,正要拍他肩膀,李勍转过身,拿住了他抬起的手腕。
林金潼倒不尴尬,朝他笑道:“四叔今日不早朝么?”
李勍摇头,脸色和平素差不多,瞧不出什么异样,放开他的手腕道:“今日给你上课,随我去书斋。”
今早醒时,李勍有几分宿醉后的头疼。
才记起昨晚自己做了什么。
他酒量深,知道的人,知他千杯不倒。
不知他其实只是醉得不明显。
喝了酒会稍稍释放一些本性罢了。
他以为,他昨夜的所作所为,显然是出自他骨子里的占有欲,接受不了金潼前两日还说最喜欢他这个四叔,今日那人就变成了天痕。
二人前去书斋,他走在前,林金潼走在后,四叔交代过,在瑞王府里,自己不能和他走得太近。
虽然瑞王府的下人已经少得不能再少了,但难免会让人瞧见,传出什么流言。
所以林金潼只是落后几步,跟着进了书斋,方才靠近他:“四叔,我给你买了东西。”
“买了什么。”李勍在书架里找书,闻言稍稍低头,看见林金潼脸就挨着自己肩膀,伸手来讨要,一脸笑意:“四叔,将你的玉佩给我吧。”
李勍解下腰间玉佩给他,林金潼便从怀中掏出给他买的如意结,低头专心将玉佩的旧穗子解下来。
“好了。”很快,林金潼将新的如意结换上去,递给坐在对面的李勍,“戴上吧。”
李勍手掌托着他送的东西,摩挲着,故意问他:“何时买的?昨日天痕带你上街买的么?”
林金潼:“你知道?他答应了我不告诉你的!”
“算了算了,”林金潼也不计较,“你喜不喜欢?”
李勍点点头:“你送的都好。”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问天痕哥哥,他好像也不知道,说你挺喜欢吃吐鲁番的葡萄,我上哪去弄葡萄啊,我都没吃过。”
听他一口一个天痕,李勍不知道哪来的气,抽出《淮南子》道:“这本书看完了么,背给我听。”
“啊?”林金潼脸色垮下来,“你只让我看,没让我背啊,我还没背呢。”
李勍声音冷淡:“你跟天痕在一起都做什么,如
此偷懒?只知道贪玩,时间久了,便忘乎所以,不能让他跟着你了。”
“别啊!没做什么啊,也没贪玩。就昨日上街逛了逛,买东西,我还给你买了药呢,我哪来的时间背?”
“药?什么药。”李勍看着他。
“我去医馆开的啊,看你最近辛苦身体不济,特意开的补药。”林金潼神色自如,“郎中说,喝了就会好许多了。你现在要不要喝啊?”
李勍以为是寻常补药,虽然这药他不一定喝,不过想金潼这孩子还关心自己身体,脸色缓和了几分,说:“晚上再喝。”
“好,今天不下棋了么?我想下棋。”林金潼转移话题,快速地打开了棋盘,“还是下棋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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