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紫顿感无语,怎么有这种傻子?
她决定进一步试探看看,这公子哥是谁家的子弟,“公子的仙法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看公子气宇轩昂,衣着不凡,让人好生的嫉妒。我是山城里月如唐氏的后人,名叫唐紫,你呢?”
不管如何,高帽先一顶顶地给他戴上,这人眼看就是爱戴高帽的主。
果然!效果拔群!那公孙夜喜形于色,分外得意。
“月如?”公孙夜故作高深,沉吟了片刻问道,“几年前,几近灭族的月如?”
商队会带着各种消息四处流转,例如灭族这类猎奇的事件,自然甚嚣尘上广为人知,他公孙夜小时候也听说过。
“嗯。”
“不是灭族了吗?你怎么还活着?”他眼里闪烁着好奇。
“公子有所不知,当年身高凡是不及车轴的小孩,家主都抬手放过了。”
“唔,同宗同脉的,确实不好赶尽杀绝,”,公孙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地方不大,花样倒不少,我叫公孙夜,冶血宗宗主之后。”
他自报家门时,神色骄傲无比,毕竟冶血宗可是这附近数一数二的宗门。即使是魔道,妄图加入的人也在山门外排起了长龙。
二人刚互报完家门,公孙夜的丹药便好了。
虽然唐紫生得俊俏,公孙夜看着心生亲切,但可惜这丹药得趁热服下,所以他紧忙放下了心思,着手准备起来。
唐紫眼见着公孙夜已经服下丹药,在炉旁闭目打坐,她心中虽然还有疑问盘旋,可也只能作罢。这时发问已不合时宜,于是她选择先行返程。
穿过狭窄的走道,还未行至炼丹阁的大门处,已经听见了热闹的人声。门外此时还排着几十号人的队伍,童女手中托盘已空空如也,一枚令牌也没有了。
唐紫向着女童走去,准备交还令牌,两小童见她走来,却神色迥异。
女童眼里满是疑虑,童子脸上满是嫌弃。
怎么回事?阁主居然比她先走?女童皱着眉头一时想不明白,她本以为唐紫早早地被阁主赶走,混在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童子则没等她掏出令牌,就直接高声责问起来:“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他手指着门外的长龙,话里意思仿佛在说,是唐紫占着茅坑不拉屎,害得队伍拖得老长。想不到这小屁孩年纪不大,一身臭毛病不少,唐紫顿时觉得火大。
“三品丹炉有空位了,谁来?”唐紫站在门口扬声询问,继而亮出自己的紫铜令牌。
鸦雀无声,无人应答。
开玩笑,五枚灵石一炉火的炉子,寻常丹师用得起的?何况门外排队的人群,还是学徒居多?唐紫若不是没有灵元,无法清理炉内的药渣,她也不会火急火燎的跑来赶第一趟。
“你!”那童子张口欲言,却又找不到点子来反驳,于是只好装模作样的对身旁的童女说道,“下次见她来,就把紫铜令牌收了,别卖她。”
童女蹙眉思虑了片刻,最后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没办法,身旁这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犯不着为了个陌生人得罪他。
二人大声密谋的行径,在唐紫看来,只觉得滑稽可笑。
于是她当着二人的面,伸手从腰带里摸出两枚大小一致的令牌,一枚铜制,一枚牙制。
挑出铜牌放进托盘里后,又将当着二人的面将牙牌收回,不管那童子瞪大了的眼睛,大大方方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