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耳边是无尽的窃窃私语。
“活该,我早就知道她们一定会踢到铁板的,仗势欺人的东西,以为家世好,在学校里欺负这个,排挤那个,一天天不干人事。”
“要我说,这四个家伙确实活该,俗话说人狂就是找祸,自从xxx几人留学后,她们就接过了霸凌同学的接力棒,天天张狂得不行,天老大,她们老二,现在好了,终于有人能收拾她们了。”
“老天终于开眼,让我亲眼见到这四个混蛋扑街死。”
……
操场上,无数窃窃私语汇聚在一起,嗡嗡的。
有人说话含蓄好听点,有些是不客气的嘲讽,任何一道声音落在黎姣几人的耳中,都让她们难堪无比,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能让她们钻进去。
这一刻的几人后悔了,早知道会被全校师生嘲讽,她们宁愿逃学也不来丢人现眼。
“我想死。”
颜秋兰惨白一张脸小声跟身边几个同伴说。
她心理承受能力是最差的,听着周边的各种声音,第一个崩溃,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那些曾经在她们面前摇尾乞怜的家伙也敢嘲讽她们。
早知道当初就让那家伙试试厕所里的蛆。
颜秋兰的内心还在闪过恶毒的想法,主席台上,四个被点名的家长难以置信地看着人群里的子女,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有一天会亲临子女被批-斗的现场。
“霍太,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首先向沈灵韵陪笑的是黎文光。
看着雨中快把头埋到胸口的女儿,他心疼又难以置信,他不信自己那乖巧可爱的女儿会是霸凌同学的人,就现场情况来看,他女儿才像是被霸凌的对象。
“黎生,你个女啱啱讲我以大欺小。”
沈灵韵漠然看着黎文光。
她对这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后世这人可是香江回归后某些人的马前卒,拼命用金钱收买一些唯利是图的人抹黑政府,搞出一些震惊中外的运动。
黎文光在沈灵韵冰冷的注视下突然就浑身一寒。
他突然想起沈灵韵有多难缠的名声,绷着头皮,缓和道:“霍太,要是小女做错了事,我代她向你赔礼道歉,她还小,你能不能给她们留点脸面。”
“都是十八九岁的成年人,还小?”
沈灵韵冷笑,“按照香江法律,十六岁就能结婚生子,黎姣已经十九岁,成年三年,你还用她还小的理由来给她开脱罪名?”
黎文光:“……”哑口无言。
但在他心目中(),才十九岁的女儿确实还小≦[((),别说嫁人,他都舍不得把人送去国外留学。
“黎生,我今天也不以大欺小,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你女儿霸凌我妹妹,那么你这个父亲就代她受过吧。”
沈灵韵请这些家长来可不是来看戏的,而是杀鸡儆猴。
孩子霸凌同学,在没有出现实质性伤害前,警方也是没有办法的,拘又不能拘,抓也不能抓,沈灵韵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们的靠山打断。
只有断了靠山,才明白世道有多艰难。
黎文光万万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女儿还没被救出来,他反而陷了进去。
目瞪口呆中,他看着沈灵韵半天都说不出话。
“霍太,请问怎样的惩罚你觉得合适?”这话是颜秋兰的父亲问的,对方是有名的律师,当然知道霸凌同学的严重后果。
幸好没出事,要是真出事,那绝对是大事。
作为律师,他并没有选择护短,而是站出来主动承担责任。
马惠心的父母看了看颜父,又看了看面红耳赤的黎文光,他们有点不确定怎么抉择,但理智提醒他们,跟沈灵韵斗,只有吃亏的份。
那么多小日子都在霍生夫妻手中出了亏,他们可不觉得自己比小日子强。
沈灵韵没有马上回答颜父的话,而是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孙父。
对方是孙娟丽的父亲,是立法委员,也是后世跟黎文光混在一起的叛-国者。
孙父从知道全校师生都要集中在操场上就猜到怎么回事,那时候他就想溜走的,可惜晚了一步,校门被关死,他也就无奈跟来了主席台。
说起来,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无比,甚至一直以来都没有要纠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