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却用纤白的手指,抵在阮糖唇边。
“姐姐大喜之日,叫太医多不吉利,绿意没事的,死不了的……”
“啊,我不该说死字的,不吉利。”
绿意用那双似乎哭红了的眼睛,痴痴看着阮糖,露出几分缱绻笑意。
“绿意就算死,也一定死外面,不让姐姐看到半分不干净的东西。”
“姐姐放心去找您的夫,绿意命贱,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姐姐婚事要紧。”
他一心一意劝着阮糖去洞房,手却将阮糖抓的死紧。
每说一句,就重重咳嗽两声。
肺都快咳出来了。
阮糖哪里敢抛下他。
担忧地扶着绿意,秀气的眉轻轻蹙起。
“下午见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烧了……”
绿意眼神有些飘忽,是心虚。
他可是泡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冷水澡,才把自己泡发烧了。
这可不能告诉姐姐。
他索性借着生病,又往阮糖怀里靠了靠。
小鸟依人似的倚着阮糖,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阮糖的脸侧。
视线微微下垂,却看出些不对劲来。
“姐姐方才不是去御书房么?怎么……唇像是被亲肿了?”
阮糖身子一僵。
不知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是被她的“皇姐”亲的吧?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自房梁上重重跌落下来。
竟是墨玄。
他腹部中了一剑,鲜血浸透了那件墨黑的劲装,脸色凝重。
捂着腹部的伤口,嗓音嘶哑道。
“殿下,墨玄……今后……怕是不能保护殿下了……”
阮糖惊呆了,怎么又伤了一个!
占卜师说的是真的吗?今日果然不宜大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