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缃长叹一声,摆手道。
“你去外面待着,朕不会再有逾越之举。”
墨玄仍不肯动,也未收剑入鞘。
阮缃气得瞪他:“朕乃凤君!一言九鼎!还会骗你个小小侍卫不成?”
墨玄抬眸看他:“属下不放心。”
阮缃想骂人,但硬生生忍住了。
自暴自弃一般,抬手三指并拢,竟是比了个对天发誓的姿势。
“朕拿凤国社稷起誓,行吗?!”
墨玄这才有所动作,缓缓把剑收了,不情不愿的样子。
收了剑,却仍是站原地不动。
末了,薄唇轻启,淡淡道。
“属下向来是在房梁上护卫殿下的。”
阮缃此时恨不得抽出墨玄的剑,一剑把他砍了。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都让步至此了,竟敢还跟他讨价还价?
但这墨玄的倔脾气,当真是又臭又硬。
又有一身武功傍身,大内第一高手,若认真动起手来,阮缃多半打不过他。
阮缃气恼地摆摆手,眼不见为净地烦躁道:
“滚滚滚,回你的房梁上蹲着吧!”
墨玄抱着剑略一鞠躬,转瞬间消失在原地。
阮缃烦躁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叹息一声,在阮糖床边又坐下了。
这小家伙睡得这么沉,他和墨玄这般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唇枪舌剑的,竟没能扰得她半分清梦。
阮缃无奈又宠溺的勾起唇,脱下自己金色锦袍,罩在她身上。
反正被子是抽不出来了,怕她着凉,只能这样了。
丝毫不顾忌自己等下仅着中衣出去,会不会有损凤君形象。
阮糖却在这时幽幽转醒了。
眨了眨蒙着一层水雾的桃花眸,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儿。
脑子里迷迷糊糊,竟认不出他是谁。
“咦……你是?”
阮缃眉间微蹙,气恼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睡个觉,连朕都不认得了?”
上方房梁传来一阵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