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就算询问他再亲近的朋友,哪怕是夏油杰,也对他的过去了解甚少。
可就是这样的五条悟,他半敛下眼眸,视线落在福泽清叶身上,“那些东西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些个不懂得变通的老家伙。”
祭典,以固有的形式敬拜神明。在某种程度上的确与咒术界迂腐的高层有重合的地方。
他的话音落下,躲藏在草丛后,树叶间的萤火虫被惊动,拖着发光的身躯摇摇晃晃地飘到空中。莹莹的光凝聚在一起,成为光团,又驱散黑暗。
五条悟听见福泽清叶的声音,很小声的:
“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他听后照做。
福泽清叶甫一双脚落地就有一只萤火虫飞至身周,她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小巧的光点停留在指尖,她低呼出声,“这只好乖。”
萤火虫这种东西总是和童年的夏天相伴,而在福泽清叶的童年里,在无数个闷热的夏天里,偶尔,也只是偶尔,她也曾和竹马乱步一起看过萤火虫。
“果然很漂亮。”她笑了笑,“以前我还试过把它捉住装在玻璃瓶里。”
“但是隔天萤火虫就好像要死了,还好我及时放走它,否则它一定会死在玻璃瓶的吧?”说话间,暂停在福泽清叶指尖的萤火虫抖动翅膀离去。
“那不就是一场空嘛。”他说。
“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强行留下它的话,它也会死去的。”
死、去。
五条悟好似被她话语中的某个字眼刺中,微微一怔,“但也不一定吧?说不准是因为玻璃瓶太简陋了呢?”
如果把玻璃瓶换做萤火虫熟悉的山间,萤火虫自以为获得自由,实则仍是落于人类之手,这不也是变相的囚笼吗?
他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只是保留在心间。
“嗯……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嘛,就算再喜欢,也不能伤害对方不是吗?”
说话间,愈发多的光点从树林间漂移而出,星星点点的,有如白日太阳遗落下的光粉。
光点在空中飞舞,或是擦着她的发丝飞过,或是飞过他的面颊,两人面容时而明朗又时而布满阴翳。
光与影的交织,衬得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借由少女之口说出的是为普世意义上的爱意,也是为社会大众所公认的正常的爱意。
只是。
只是啊。
能够成为咒术师的,多是离经叛道之人,对那些常规也时常不屑一顾。名为五条悟的少年显然就是其中一员,能够说出“老子最讨厌正论”的少年,又怎么会……拥有正常意义上的爱意呢……?
他笑了起来,唇角上扬,此时恰好有萤火虫飞过,散出的微弱的光点亮一角。
片刻后,福泽清叶听到他说:“总是用正常人的眼光来判断咒术师可是会吃大亏的啊。”
这笃定的语气让人心生不悦,她正要反驳,少年的手指并用支起她的下巴。
目光从剔透的杏眸流连至隐匿柔软发丝间的小巧耳朵,精致得有如柔软的花瓣。少女的下巴是纤细而又柔嫩的,支起来给人的触感像是棉花糖,因为突如其来的亲密,她的颈项骤然紧绷,宛若天鹅挺直脖子。
假若就此将其比作天鹅,那他就该是猎食者。
猎食者低下头颅,细软的银白色睫毛扫过面颊,呼出的气息同样散在面颊。
就在下一瞬间,略带克制着的亲吻落在天鹅的脖颈。
作者有话要说: 好耶!大家一起坏掉吧!(暴言)
这章的杰好像在家带孩子还要担心丈夫出轨的男妈妈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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