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学毕业后又考上了研究生,我怀孕有了鹂鹂。他?哄着我说他研究生还没毕业,没有事业基础,现在要孩子还有点早,我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我去了医院准备打掉鹂鹂,但是医生说,我体质有问题,子宫特别薄,能够怀孕其实是撞了大运,如果打掉孩子的话,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好运了,我就犹豫了。
现在想想也是老天有眼,让我能及时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那时候,他?已经跟他?导师的女儿在谈恋爱了。他?害怕我以孩子要挟他?,耽误他?的前程,就在我的水杯里下了滑|胎的药,但我没喝。
后面的事情不提也罢,就是闹掰了,我一个人带着鹂鹂回到盛市,跟他?没有联系。
去年,他?找来过一次。好像是因为他老婆不能怀孕,他?想要走鹂鹂,我怎么可能给他?!
小道长,不瞒你?说,我做早餐生意虽然累,但挣得不算少。要不是我这?病啊,我跟孩子可以过得舒舒坦坦的。她亲妈还活着呢,一天都没管过她的亲爹算个屁呀!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活一天,就不可能把鹂鹂给他?。”
屋子里有很长时间的沉默。
然后黄玲拉着哭腔,仍旧不肯相信地问:“小道长,我这?病
真?不是病?难不成真?是赵大卫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害的?”
夏映浅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实际上,他?现在没有功夫劝慰黄玲。
因为屋子里凛冽的鬼气,证明红茵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夏映浅十分搞不懂。
血咒若真是那个叫赵大卫的下的,确实挺可气的。
但愤怒值要达到临|爆|点的,应该是黄玲才对吧!
红茵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鬼,随便气气就行了。
但现在,如果赵大卫就在眼前的话,没准儿红茵能一鬼爪子掏了他?的心。
夏映浅真?怕红茵把自己给气爆了,赶紧站起来。
他?打开门,朝苏锦霓挤眉弄眼,那意思是:表姨,快看上面的红茵,赶紧想办法劝劝!
他?的心情很是复杂,要照顾活人的情绪就算了,还得照顾鬼的。
苏锦霓还在回味黄玲刚刚讲的那段孽缘。
她太小了,就是简单知道了赵大卫是个渣爹,但很多?精髓都似懂非懂。
黄家母女可看不见红茵。
苏锦霓在心里道:“红姐姐,气死我了!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坏的爸爸呀!”
红茵可算是找到能倾诉的人了,嗖一下,从天花板上飘了下来,破口大骂:“宝宝,我跟你?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的!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全都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我活着那会儿,有个男人想娶我当?他?的三姨太,我死活没同意。你?猜怎么着,他?娶了我一个表姐当?三姨太,还没一年呢,又娶了四?姨太!现在的男人,虽然不能有妾了,可哪个能好好地守着糟糠妻,什?么小三小四,还少吗?”
夏映浅清了清嗓子,提醒红茵注意鬼叫的分贝。
人虽然听不见鬼说话,但鬼叫的声音太大,对人还是会产生影响的。
尤其是黄玲的身子弱。
况且,红茵的话,他?有点不大入耳。
他?的性别,也是男好吧!
一棍子闷死了所有的男性!
你?爹也是男的勒!
啊,红茵的爹,应该投胎好多?年了。
再说了,他?表姨还是个宝宝!
苏锦霓真?的是很苦恼,黄玲的故事,她只懂了一半就算了。
红姐姐随口讲的过往,她照样是似懂
非懂。